第二十七章 蘇醒(1 / 2)

蕭俊握著鬱安荷的手不斷的給她傳輸內力,許久她的臉色才漸漸紅潤。

看著執意要救人的鬱安荷蕭俊歎了口氣,又給葉衡君傳了些內力。

昏暗的燈光下,鬱安荷小心翼翼的剔除陷進肉裏的細刺,消毒,上藥,那專注的目光像是在修補精致的玩偶。

不久,額頭滿是細密的汗珠,滑落,濕了眼睛……

看著他肩上的燙傷鬱安荷準不住哭了起來,傳輸過多內力的蕭俊摟住鬱安荷的肩膀表示安慰。

死死的咬著嘴唇,給毫無知覺的葉衡君處理傷口,拋開男女之別,鬱安荷認真的處理傷口,皮肉外翻有的甚至都能看見骨頭。

待全身上下傷口全部處理完已經是翌日的下午,有些脫力的鬱安荷伸出手覆上葉衡君消瘦的臉龐,喃喃道:“就算你入鬼門,我也要把你拽出來。”

洛柳雲從清晨一直在院中轉悠,被洛老將軍拽走吃完午飯又來轉悠,眼看著到了晚飯的時間依舊不見那緊閉的房門打開。

終於在日落之前,洛柳雲快走破一雙鞋的時候,門開了。

期間,一盆盆血水往外倒看的他心驚膽戰。

“姑娘,問一下,葉神醫的傷……”

鬱安荷已經沒有力氣回答他的問題了,蕭俊說道:“他傷的很重,洛公子過幾天再來吧。”

失望的離開,洛柳雲決定,每天都來看一次吧。

鬱安荷坐在小板凳上昏昏欲睡的拿著蒲扇看著煮藥,殷石輕輕的將鬱安荷手中的蒲扇拿掉,見她睡著了便坐在她旁邊的小凳上,看著她的睡顏。

這幾日的奔波鬱安荷有些圓潤的臉消瘦了一下,下巴尖尖的,鼻子下麵有著跟花差不多的小嘴。

睫毛微微顫抖著,看起來睡得不是很安穩。殷石放下蒲扇,輕輕抱起鬱安菏。

“我來吧殷盟主,”從外麵進來的蕭俊結過鬱安菏離開廚房,殷石空手站在原地久久不動。

天剛蒙蒙亮,鬱安菏是被凍醒的,翻身看著地上熄滅的火爐,裹著棉被哆哆嗦嗦的下地開門。

門外鵝毛大雪,天地間銀裝素裹。寒風呼嘯,卷起地上厚厚的積雪。

下雪了,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

打開葉衡君的房門,頓時熱氣撲麵。鬱安菏噘了噘嘴,姓洛的太偏心了。

怕他體內的寒毒再次發作鬱安菏特意吩咐多給他放火爐,這些日每次葉衡君突然斷氣鬱安菏便不吃不喝的救他。一次次從鬼門關打個滾,葉衡君的呼吸漸漸穩定,隻是還不清醒,一直昏睡。

洛府內張燈結彩,熱熱鬧鬧,好客的洛老將軍挽留白道人留下過年,一部分留了下來,一部分婉拒分分離開。

殷石接到家書無奈的走了,熱鬧多日的洛府又冷清起來。

洛柳雲依舊每日都來轉悠,看一眼葉衡君然後走人。久了,鬱安菏便不再客套的招待他了,坐在一邊看自己的醫書,任他在房中轉悠。

時間過得飛快,快到讓鬱安菏有些坐立不安,葉衡君身上的傷口漸漸結痂,可人就是不醒,每日用草藥吊著,麵色雖紅潤了,可呼吸時強時弱。

“葉衡君,你在不醒我就另尋名師了,在你這浪費時間我也真是夠了。”鬱安菏坐在榻邊重複著每天的說過的話,也不見葉衡君醒來。

蕭俊推開門看見鬱安菏坐在榻上狠狠的掐著葉衡君的胳膊連忙衝了過去,“安菏,你別掐了,他的傷剛剛好,”

被拉住一隻手的鬱安菏眼淚撲朔朔的流了下來,另一隻手接著掐葉衡君的肚子。

“乖徒兒,為師是讓你掐行的。”

“!!”

哭聲戛然而止,鬱安菏掛著淚珠瞪著圓圓的眼睛的看著緩緩一笑的鬱安菏。

啪——

葉衡君捂著火辣辣的腮幫子看著突然嚎啕大哭的鬱安菏,心中不由得發酸。想伸出手去安慰卻夠不到,全身疼痛無法起身將她摟在懷裏。

蕭俊手足無措的站在一邊,隨手拿起一塊布給她擦著洶湧的眼淚。

“呃……”葉衡君猶豫再三說道:“那個你拿的應該是墊布。”

“……”

鬱安菏破涕為笑,將滿是黴味的墊布扔在蕭俊的身上。

“別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麼,”葉衡君拽著鬱安菏的袖子,可憐巴巴的看著她。

鬱安菏抹了把眼淚甩開葉衡君的手,說道:“誰哭了,起開。”

看著倔強離開的鬱安菏,蕭俊歎了口氣,“她總算也能睡個安穩覺了,你失蹤和昏迷這些天她每一天好受過。”

“我昏迷了多久?”葉衡君問道。

“二十天。”

“這麼久那我少吃多少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