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安荷爽朗的笑聲傳入葉衡君的耳朵裏,笑的前仰後合的關上房門,捂著肚子坐在桌邊。
“你們兩個說什麼了?這麼久?”
看著葉衡君雙眼炯炯有神的看著自己鬱安荷咽下茶水,不可思議的說道:“不會真的談情說愛了吧……”
“……”
夜深了,被葉衡君攆回房間,鬱安荷躺在榻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
心中的有種怪怪的感覺,說不出道不明。
月光如水,葉衡君躺在榻上回想著他與蕭俊的談話,有些事情回避不了不如坦然麵對,何必違心……
一夜無話,翌日起床的鬱安菏坐在房頂看著葉衡君的房門緊閉出神。
意外的是那門竟然開了,隻見葉衡君慢吞吞的穿著裏衣走了出來,鬱安菏連忙跳下房頂,“你怎麼下地了?傷口還疼不疼?”
“不疼了,”
“你下來幹嘛?”
“我想隨便走走,躺著太難受了。”
鬱安菏緊忙回屋給他拿衣服披上,扶著她一點點走著。
鬱安菏看著他走路不方便的樣子,問道:“你是不是傷到筋了?”
“沒有,傷好了還是可以活蹦亂跳的,”葉衡君拍了拍手臂上的手,看著雪景。
鬱安菏始終都不太信他的話,決定有時間好好看看。
逛久了,葉衡君覺得累了。看著沒走多遠就開始喘上的葉衡君鬱安立刻紅了眼眶,有些哭腔的說道:“是不是很嚴重啊,你也不讓我給你看傷勢。”
葉衡君揪了揪他的臉蛋,笑道:“小丫頭這麼好色。”
鬱安菏拍開他的手,噘著嘴看向別處。
“下午陪我上街上逛逛吧,感覺應該很熱鬧。”
鬱安菏點了點頭,將葉衡君送回屋後鬱安菏緊忙去找蕭俊。
“葉衡君的傷你看沒看到?”
蕭俊看著跑的滿頭大汗的鬱安菏點了點頭。
“傷的是不是很重?”鬱安菏繼續問道。
蕭俊猶豫的點了點頭,“以後武功可能大不如從前。”:
鬱安菏走後,蕭俊繼續揮斧頭砍柴。
霍清清站在一旁玩著手中的鏤空球,終於忍不住走了上來奪過他手中的斧頭。
“別砍了,”
蕭俊無奈,“姑娘若是願意逛街可以去找別人,蕭某還有事要做。”
霍清清氣的麵色通紅,坐在地上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蕭俊無奈的起身將他扶起。
……
嘭的一聲,鬱安菏推開門看著坐在榻上翻書的葉衡君,吼道:“你竟然騙我。”
愣了一下的葉衡君忽然明白,笑道:“沒關係,”
“那你以後怎麼辦?”
“我不是還有徒兒呢麼。”葉衡君無所謂的笑道。
鬱安菏坐在椅子上,紅著眼睛一眼不發的看著葉衡君,我以後會走的,你該怎麼辦……
好似看懂了她的內心,葉衡君垂眸說道:“若是以後就剩我自己了,我便孤家寡人的待在穀裏好了。”
兩人都不再說話,房間靜了下來。
許久,安靜到鬱安菏不知所措要離開的時候,葉衡君突然問道:“為什麼回來。”
為什麼回來?
鬱安菏恍惚一下,突然覺得時間過得好快。
“因為,我還需要利用你啊!”鬱安菏轉開臉不去看葉衡君的眼睛。
“教內有變故?”
“發生了一些事情,對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看著落荒而逃的背影,葉衡君將目光放回書上,隻是書上的字太模糊,看不清楚。
鬱安菏不明白自己的為什麼這麼心虛,晃著晃著又晃到蕭俊的麵前。
霍清清坐在一邊嗚嗚哭,鬱安菏目測蕭俊的頭可能又大了兩圈。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理解,蕭俊被哭的雙目有些發直。
“明後天,你想什麼時候動身回去就動身回去吧……”
聞言,哭聲戛然而止,霍清清掛著淚珠抓住蕭俊的衣袖,“回哪去?”
“他的任務。”
霍清清雙眼一瞪,“大過年的,出什麼任務!”
蕭俊掙開她手,說道:“任務不分時間,好了,姑娘你該回去了。”
“你走了我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蕭俊愣愣的看著霍清清。
“就我自己留下來了,你走了那我就沒有認識的人了。”
鬱安菏環臂看了半天,最後拍了拍蕭俊的肩膀,“呐,你要是帶自家人我也不介意。”
“……”
世間紛紛擾擾喧喧鬧鬧。
離開洛府鬱安菏穿梭在人流中,沒有目的的走著。要想的事情太多,要做的事情也多,突然間無處下手,迷茫,徘徊。沒有一盞明燈可以照亮前方的路,在黑暗中摸索讓人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