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隻見鬱安菏躺在地上臉色慘白,葉衡君的心一抽的疼。
放在榻上把脈,葉衡君的臉瞬間毫無血色。
“你到底什麼時候中的毒?”
鬱安菏毫無反應。
拿出銀針紮在鬱安菏身上,不一會密密麻麻的成了刺蝟。
“恩……”鬱安菏開始難耐的哼哼著,緊縮眉頭,看起來十分的難受。
“安菏,再挺一下,我會救你的。”
緊閉的眼睛眼角濕潤慢慢聚集成淚珠,滑落。
噬骨毒,其解藥是用藥血浸泡七十年一顆的雲心果,食之。
藥血,從中毒起鬱安菏便打聽到神醫葉衡君從小食藥,浸藥,再加上神醫,手中一定有雲心果。
原計劃是騙來,可到最後鬱安菏遲遲不肯動手。
最終毒發。
割開手臂,鮮血湧出,不一會滿滿一碗。
從腰間掏出精致的小袋,倒出一顆葡萄大小的果子。
轉眼銀針全黑,葉衡君皺著眉頭全部拔出,又掏出銀針再次紮滿全身,看著不斷呻吟的鬱安菏,葉衡君急的滿頭大汗,不斷地給他輸送內力,讓她挺住。
“安菏,挺住。”
白色的果子浸入血中,不一會就成了血紅的果子,很明顯,白瓷碗裏的血少了不少。
撈出果子,葉衡君放進嘴裏嚼碎。鬱安菏咬著牙,痛苦的哼哼著。
“安菏嘴張開。”
模糊中鬱安菏知道他要喂自己藥,突然不想張嘴,吃了這藥就意味著自己將要離開。
葉衡君固執的將嘴中的果子渡進鬱安菏的嘴裏,又為了她點血。
連續換掉四次銀針,第五次的時候銀針已經不泛黑了。
看著鬱安菏依舊蒼白的小臉葉衡君輕輕的啄了兩口,好像她馬上要消失似的,躺在她的旁邊瞪眼看著。
這一睡便是五天,五天以後。
頭發披散一身雪白的裏衣坐在榻上,蓋著棉被,靜靜地喝著碗中的中藥湯。
葉衡君站在一邊看著她一口氣喝光湯藥,拿著手帕輕輕得給她擦去嘴角的藥漬。
把把脈,毒差不多清除了。
“快好了,等你恢複了,恐怕我真的就打不過你了。”葉衡君端著碗笑眯眯的揉了揉她的發頂。
鬱安菏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仰著臉靜靜的看著葉衡君。
“這算是邀請麼?”
看著笑的壞壞的葉衡君鬱安菏別開腦袋,數著一旁帳幔上的流蘇。
“安菏,見見我爹娘吧。”
鬱安菏猶豫好久,點了點頭。輕輕的吻在鬱安菏的額頭上,葉衡君給他蓋了蓋被子,“我出去一趟,你好好呆著等我回來。”
“恩。”看著葉衡君出門,鬱安菏的雙眼漸漸失去神采。
原本以為自己是鐵石心腸,卻突然發現,也不過是常人。
昏睡的時候,鬱安菏覺的有人進屋,轉過身看著臉色不善的殷玥。
“殷姑娘有事?”
“我想跟你談談。”
殷玥搬了張椅子坐在榻邊看著慢慢坐起來的鬱安菏。
“談什麼?你們家秘籍被盜的事情?”
“今天我們換個話題。”
鬱安菏雖然虛弱氣勢卻完全不輸殺氣騰騰的殷玥。
殷玥開口,“葉衡君是你的師父。”
“所以?”
“你們是亂倫,”
鬱安菏突然笑了一下,“你管我。”
看著囂張的鬱安菏殷玥有些語塞,臉色一沉,“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
“好一個明媒正娶,不擇手段我還真甘拜下風,殷玥,其實我挺可憐你的,新婚獨守空房的滋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