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去藥王莊,我向她借書看,那一年我在書庫裏看著上萬本醫書最後醫好了自己。初瑤她是藥王唯一的女兒,每天給我送飯洗衣服,照顧我。”葉聞俠靜靜的看著葉夫人的睡顏,繼續講述,“藥王非常反對她接觸我,但她還是每天偷偷的過去找我,後來我醫好了自己,藥王說看了他的書可是要付錢的。”
“那個時候的我怎麼可能有錢,我父親一直認為我是野種,我娘是被他氣死的,我被扔出來後衣服都是殘破的,”
“藥王要我每日在他莊子裏給人看病,三年,他那裏有著絡繹不絕的病人,我見過了許多怪病,診金都進了藥王的腰包,算是還債。”
“後來我要走了,初瑤當晚收拾包袱要跟著我走,我不同意藥王更是不同意,他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跟我這個沒錢沒房的窮小子,那還了得。”
“後來我假裝同意帶著她,半路用迷香迷暈了她,送回藥王莊。我還記得那時藥王意味深長的對我說,北麵白山有個葉榆老者,可以去跟他學功夫。”
“我聽了藥王的話,一路看病掙盤纏,徒步前往白山。師父一開始不收我,後來我快要凍死在白山山腳下的時候,他歎著氣將我抱進屋子裏,說從來沒見過我這麼倔的。”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他問我姓什麼叫什麼,我說我不知道。他說你就姓葉吧,叫葉聞俠如何?”
“從那時起,葉榆便是我爹,由於我是到了十九歲才學功夫,很是吃力,他很嚴格在學功夫上從來不慣著我。平時的時候很疼我,他沒有成親沒有子女,一個人生活在白山很寂寞。”
“在我武功學成的時候他趕我走,我不走。後來我發現他的精神越來越不好,最終在我二十歲的時候仙逝了,那天我哭的最傷心。”
“將他埋在了白山的梅花樹下,他曾經最喜歡在哪裏喝梅花酒,最喜歡坐在那裏看著我舞劍。”
“呆在那裏沒有了師父我一個人特別的孤獨,便鎖上門下山,想起初瑤我便去藥王莊尋她,看看她過得怎麼樣。”
“當時我看到藥王莊紅燈籠紅綢子,我覺的心特別的慌,我猜到她要嫁人,我便憑著記憶去尋她。她穿著嫁衣哭著喊著不走,跟藥王打了起來,最後她坐在地上哭喊著我名字的時候我跳了出去。”
“那個時候我承認我很喜歡她,一年多的悉心照顧,我怎麼能不心動。衝動終究是衝動,藥王問我我用什麼來照顧初瑤的時候我無言以對,我沒有錢,沒有固定的住所,我隻是一個四處流浪的人。”
“我跑出藥王莊,跑出去很遠,初瑤一直追在我身後,哭著喊著跟著我。我推開她,我說我現在什麼都給不了她,沒有能力娶她。從那以後她固執的跟著我,我怎麼對她都不走。扭傷了腳也跟在我身邊,我半夜趁她睡著悄悄的跑遠最後實在不放心回去看她的時候,她拖著傷腳到處問人有沒有見過我。”
“其實感情不是自己說的算,如果遇對了人,條件再怎麼艱苦,她都會奮不顧身的留在你的身邊,”葉聞俠拍了拍胸口,看著蕭俊說“別錯過對的人,別讓以後的自己後悔。”
蕭俊的雙眸亮晶晶的看著葉聞俠,每個人都有不同遭遇,每個的人命運都千百曲折。
聊了大半宿,兩人沒有絲毫的睡意,蕭俊瞪著雙眼時不時的看一眼熟睡的霍清清,又看一眼昏迷的鬱安荷。
天漸漸亮了,早起的鳥兒開始嘰嘰喳喳的在樹上飛來飛去,在空中盤旋捉著蟲子。
霍清清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第一眼便看見熟悉的衣服心情頓時好了起來,笑眯眯的爬到蕭俊身邊,看著他發呆。
“看什麼呢?”
回過身的蕭俊看著心情尚可的霍清清笑了笑搖搖頭,霍清清嘟著嘴不滿意的坐在他的身邊,“真小氣,想什麼都不告訴我。”
“我去打野味,你好好在這裏照顧安荷,”蕭俊活動一下僵硬的四肢,走出山洞。
山裏清晨的空氣格外的清新,到處是生機的綠色看的人心曠神怡。
睡醒的葉夫人嘟囔著脖子睡落枕了,葉聞俠緊忙伸手過去給她按摩,霍清清特別羨慕的看著兩人,心想自己什麼時候能和蕭俊這樣。
看著低矮潮濕的山洞霍清清撅了撅嘴,想起師姐吃驚的表情歎了口氣,夠嗆是能回峨眉了,如果師姐逼著自己回去怎麼辦……舍不得蕭俊也舍不得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