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上前拖走兩個血肉模糊辨不清樣貌的人,拖出長長的血跡。
鬱安荷帶著麵具靠在椅子上,手指輕輕的敲著扶手。一桶桶清水倒在地上洗刷著血跡,對於喜怒無常的教主,眾人已經漸漸習慣。尤其是這次回來,審訊的手段越來的狠。
“外族有什麼動靜?”鬱安荷偏頭問身後的蕭俊。
“沒有。”
“繼續盯著吧……”說著,鬱安荷起身準備離開。
蕭俊不解的問道:“盯著外族做什麼?”
“因為我對外族十分敏感。”
摸了摸懷中硬邦邦的那個鑰匙,鬱安荷在心中歎了口氣,如果沒有它就不用每日心驚膽戰的了。外族在邊界轉悠,始終是有目的的。
回到房間,看著靜靜躺在桌子上的那本破舊的書。
鬼使神差的翻開,安靜的翻看著,即便看過百次每重新看一次都會尋到不懂的地方或者新的知識。
恍惚間,好像還置身在客棧,陽光和煦,葉衡君笑眯眯的坐在一邊給她講解。
伸出手撫上銀質麵具,冰冷的質感無時無刻不再提醒鬱安菏,自己與他終歸殊途。輕輕的歎了口氣,摘下麵具,坐在銅鏡前散開秀發,看著銅鏡中模糊的自己,突然有一種要放棄一切的想法。
……
在白道人眼裏,葉衡君是死裏逃生。每日足不出戶的葉衡君不是躺在榻上輾轉反側就是坐在窗邊唉聲歎氣。
吃飯時味如嚼蠟,睡覺時瞪著眼睛毫無睡意。
葉衡君覺得自己病了,病的非常的嚴重。
殷石每日抓心撓肝的在房間裏轉悠,一出門就被眾人抓住商量著如何討伐銀麵魔女,暫時先躲起來想想對策吧……
隔壁,溫雪瑟捏著手中的紙條微微蹙眉,一頭銀發在陽光下發著銀光,好看的五官此時糾結在一起,輕輕的將手中的紙條團起,攥在手心。
湖邊,微風輕拂柳葉,一名白衣男子生的俊俏,麵如冠玉,玉樹臨風。聲旁站著一名十二三歲的少年,身穿布衣,看起來有些邋遢。
白衣男子輕輕揉了揉少年的頭頂,彎著雙眼,語調輕快的說道:“一會我們就要去見葉神醫了啊!”
“葉神醫?”少年雙眼一亮,“我聽我爹說過,醫術了得,人長的跟神仙似的。”
聞言,白衣男子笑著搖了搖頭,“他啊,就是怪癖王,根本就不是什麼神仙。”
……
江湖,用武功說話。
在鬱安荷解決掉第三波刺客的時候甩掉手上的血珠冷冷的說道:“告訴山下,如果再有人上來就全部自己挖坑跳下去。”
心驚膽戰的小教眾連滾帶爬的跑下山,回到崗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捂著隱隱作痛的胸口鬱安荷咬了咬牙,絕對不能讓人知道自己重傷,否則,定會有人造反。
蕭俊擔心的看著逞強的鬱安荷,暗自搖頭,原本以為她會有個好歸宿,沒想到葉衡君會是一個不能明辨是非的人。
……
對於自己的發小,那個給自己算出後半輩子沒有好日子過的神算,葉衡君十分的無奈。站在大街上,挑著眉看著笑眯眯站在自己麵前的楊奕無奈的笑道:“我說神算,你這神出鬼沒的到底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