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衡君雙目無神的遊蕩在軍帳之間，如果自己去不去幫楊奕，那麼結果或許就是另一個樣子。沒有如果，隻有事實。
“葉兄臉色怎麼這麼差？”殷石揉著手腕看著臉色慘白的葉衡君。
“沒什麼，可能沒休息好吧，”葉衡君牽強的笑了一下，繼續向前走。
“那個……”
轉身看著欲言又止的殷石，葉衡君挑眉，“殷盟主有事？”
“安荷是銀麵魔女的事是你說出去的嗎？”殷石看著四周壓低聲音問道。
聞言，葉衡君臉色變的更加慘白，“你說什麼？安荷的身份公開了？”
“剛剛我聽峨眉的女弟子聚在一起討論，現在許多人都知道了，而且近些日子那些前來支援的白道人士一個接一個的死去，有人傳言說是銀麵魔女幹的。”
“栽贓陷害？”
“我一直很好奇，這一年來，多處的滅門慘案是安荷所為嗎？”
葉衡君看著殷石良久，沙啞的開口，“你相信她嗎？”
殷石毫不猶豫的回答，“信，如果放在以前我絕對會覺得是銀麵魔女所為，不過現在……我不相信。”
“以前……我也不相信那是她在我監控範圍，後來她的傷好了以後我便不知道了……”
“我隻知道，我認識的鬱安菏不會這樣的。”
看著滿眼堅信的殷石，葉衡君自嘲的笑了一下，搖了搖頭。
在殷石的眼中卻看成了別的意思，“說我感情用事也好，袒護她也好，我沒有那麼偉大，不管她是好是壞，在我心中都是最好的。”
沒有那麼偉大……
葉衡君仰頭看著有些灰蒙蒙的天空，心中泛著苦澀。
葉衡君的徒弟斬殺異族淩王的消息剛傳出去，這沒幾天變就成了銀麵魔女。這則消息可是炸翻了整個江湖，現在人人都在討論。
“銀麵魔女被殷盟主打了一掌，原本是不可能活過來的，結果現在又出來殺人。這普天之下也隻有葉神醫能救活她了。”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她能活過來。”
峨眉的一群小弟子坐在一起嘰嘰喳喳的八卦著，一旁的黃衣女子心神不寧的看著遠處。
“師姐你怎麼了？”年齡比較小的女子坐在她的身邊問道。
“沒什麼，隻是有些心慌。”
“心慌？那我們出去走走吧。”
另一個年紀大一點的弟子，緊忙打斷，“師姐大概是太勞累了，還是讓師姐先休息一下吧。”
“那好吧，我先去休息了。”
黃衣女子匆匆離開，從來到漠北那一刻起，隻覺得心髒忽的一下，一種熟悉的感覺。
……
鄒海元躺在地上裹著被子哈哈大睡，聶西捏著胡子站在沙盤旁若有所思。
殷石拿著一個包袱走進來邊看見此場景，悄悄的扶了下額，將包袱放在桌子上給自己倒了杯茶。
“將軍回來了，可查看到什麼？”聶西走過來迫不及待的打開包裹。
“阿紮特那邊守衛看起來森嚴，沒有什麼動靜。”殷石看著聶西小心翼翼的從包裹中拿出一塊黏黏的糕點，挑眉問道：“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不自己出去買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