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襲擊你的同事?”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坐在病床旁,輕聲問道。
這個戴著眼睛的男人看起來不過三十幾歲的樣子,一副商務人士的穿著,但是最讓人驚訝的是在他的手旁,卻放著一根拐杖。
“我……,我也不知道。”王征艱難的搖了搖頭。
從藝術館中槍直到手術結束後,取出子彈的王征便被院方有意的捆綁在了床上,這個待遇本來不該是一個警務人員所有的,可耐人尋味的是,沒有任何人提出異議,而古俠等人,卻直到現在都沒有獲得探病的權利。
“或者我可以理解為,你是短暫的行為能力失調,大腦進入了某種特殊的狀態,不受人控製。”男人推了推金絲邊眼鏡,思考了一會繼續開口:“你的第二人格不受控製!”
王征啞然,嘴張了半天,然後點了點頭。
“你不適合做警察。”男人給王征下了診斷,取下眼鏡“哈”了一口氣,“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你的判案思維比很多老刑警都要豐富,甚至比大部分的專家還要清晰。”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王征知道對方意有所指。
“談個合作。”男人笑了笑,“以後你經手的所有案件給我一份詳細的推理記錄,而我可以幫助你解決現狀。”
“解決現狀?”王征有些疑惑。
“至少你不用像現在一樣。”男人低下頭,表情有些憐憫,“一個警方專案組成員,光榮負傷後在醫院治療反而被人捆起來,恐怕這件事傳出去之後,不僅僅是你,你的家人恐怕也不會再讓你呆在專案組了吧?”
“我的家人?”王征有些警惕。
“隻要我想知道的事情,你瞞不住我。”男人盯著王征的臉,好像想要看出來什麼。
砰!
忽然,病房門被人粗暴的從外推開,走在最前的便是一臉憤怒的古俠,跟在他身後的則是專案組的其他幾名成員。
“吳榮,你什麼意思?”古俠看著王征身旁的男人,表情有些憤怒,“王征的事是由部裏直接指派,你有什麼權利來恐嚇我的部下?”
顯然,古俠和那個男人很熟悉,竟然能夠直接說出對方的名字。
“嗬嗬,原來是古教授。”吳榮回到了座位上,扶了扶眼鏡嘖嘖道:“我倒是沒想到,在沒有獲得探病權利的你,竟然能夠出入這裏。”
“這裏很難進嗎?”高峰掏了掏耳朵,表示有些不屑。
病房外的保衛工作做的十分嚴密,甚至抽調的是真槍實彈的武警戰士,不過可惜的是,這些武警戰士在高峰的眼神卻形同虛設,所以輕輕鬆鬆幾句話的功夫,便成功開路,進入到了病房。
“哦?我卻是忘了,專案組還有一個高峰。”吳榮露出了微笑,“言歸正傳,雖然王征的案件由公安部指派,但是他對我來說也很重要,所以我已經拿到上麵的批準,有權利對他進行了解。”
“我的人,我說的算。”古俠態度很強硬。
“你求我。”吳榮淡淡道:“或許我可以考慮賣你這個麵子。”
“媽的,你是不是……”高峰一聽這話,頓時擼起了袖子,可是卻被一旁的古俠伸手攔住。
古俠搖了搖頭,用眼神示意高峰不要衝動之後,轉過頭開口道:“吳榮,你知道我怎麼知道你在這裏的?”
“大概是某個礙事的老家夥直接給你打了內線電話,我猜會是他。”吳榮似乎早就知道結果,拿起拐杖指了指牆角的攝像頭,眼神似乎穿過了攝像頭,“沒事找事,總是你們這些人的專利不是嗎?”
“請你離開。”古俠終於沉住了氣,臉色恢複往常,“你我知根知底,我知道你要做什麼,同樣你也知道我要說什麼。”
“可以。”吳榮笑了笑,臨走時也沒有忘記盯著王征的臉,嘴巴張和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然後自顧自的搖了搖頭,離開了現場。
“媽的,什麼玩意兒。”高峰很不爽,對著吳榮的背影吐了口口水,然後趕緊走到病床前,把王征身上的捆綁拆了下來,“這幫人怎麼這麼辦事?還把你捆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