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仿作案一經提出,讓帳篷內的幾人都有些想不通。
明明都是被凶手電昏然後燒死的,隻不過拋屍的方法有所不同,怎麼就成模仿作案了?
“沒有值得做共情的地方。”看著幾個人都在疑惑的看著自己,王征啞然失笑道:“這是一個很粗劣的手法不是嗎?”
“我不太明白。”高峰搖了搖頭。
“首先……”王征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死者身上確實有某一塊電弧燒傷的痕跡,但重點是,以凶手的性格,不可能去做拋屍這種沒有意義的事,上一個凶案現場還記得把,我們有沒有找到指紋,或者腳印?”
眾人搖了搖頭。
“我在上一個凶手那感覺到的是興奮後的脫力。”想到這裏,王征頓了頓繼續道:“可是在這個凶手的作案手法上來看,我隻能夠感覺到他的緊張。”
“時間是不是太巧合了?”古俠沉默了一會,開口道:“上一個案子凶手的線索才剛剛被我們找到通報警方,這馬上又出了一個一樣的案子?”
“這可能是問題所在。”畫眉眉毛一挑忽然道:“有人泄密!”
“不可能。”古俠搖了搖頭,經過一陣深思熟慮之後,才開口道:“這樣吧,白靈你先帶著死者回市局,調查一下王征發現的東西。”
“我去確定一下那個凶手留下的腳印。”不用古俠吩咐,高峰便自覺的走出了帳篷。
很快,市局準備的車子便開到了案發現場,馬上又載著白靈回到了市局,不一會兒高峰便灰頭土臉的走了回來,身上還有一大片水跡。
“怎麼樣?”古俠問道。
“派出所沒有鑒定科。”高峰吐了口悶氣,便開始講述起之前的經曆。
原來他在離開了帳篷之後,並沒有直接回到市局,而是找到了村裏的派出所,想要直接做一個腳印分析,可是負責接待的民警卻一問三不知,不僅僅對業務不熟練,就連所長辦公室在哪都不知道。
高峰自然是氣的夠嗆,二話不說就準備往樓上闖,可是接待的民警馬上喊了起來,很快便從樓上下來了七八個持槍民警,二話不說便把高峰拷了起來。
“那你是怎麼跑出來的?”王征問道。
“這幫新兵蛋子給我拷廁所水管上了,我一拽就開了。”高峰有些氣不過,伸手從口袋裏掏出一副手銬扔在了台子上,罵罵咧咧的道:“媽的,要是不拿槍老子一個打他十個!”
“你有沒有出示你的證件?”古俠皺著眉頭問道。
“給那個人看了,他告訴我說他不認識這個,就認識人,說是警察局長來他也一塊銬起來。”高峰憤怒的開口道。
“這……”王征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拍了拍高峰的肩膀示意他不要發火之後,轉頭對著古俠道:“我看咱們幹脆把局長請來,讓他們自己溝通這事。”
“對,我也想看看,他們能不能把閩江市局的局長銬起來!”高峰喊道。
古俠自然真的不可能把閩江市局的局長叫過來,但是他電話說的很清楚,就是要找當地派出所問責,也不知道是迫於專案組的壓力,還是古俠這兩個字的分量,很快便有一個穿著警服的中年人趕到了帳篷裏。
“古教授你好,我是村派出所的所長,黃明。”一看到帳篷內的氣氛不對,黃明趕緊自報家門,然後滿臉歉意的對著古俠開口道:“剛才的事我也聽手底下的人說了,都是年輕人,你看這個事……”
“年輕人就不講道理了?”古俠憤怒的拍了一下之前放屍體的抬子,指著上麵的手銬陰沉道:“什麼時候幾層警員認人不認證了?還把我們的組員銬起來了,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年輕人不懂事……”黃明趕緊道。
古俠厭煩的擺了擺手,似乎是懶得聽黃明繼續拿這個理由開脫,過了好一會,才開口道:“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這……”黃明咬了咬牙,猶豫了良久之後才憤恨的一拍大腿,哭喪著臉道:“基層派出所的工作,不好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