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取了少量的脊椎液,證實了死者生前曾經被注射過麻醉劑。”白靈頓了頓繼續道:“另外,通過死者的血樣和胃液顯示,死者生前確實經過急救手段,至於死者的死因,並不是流血,而是接觸外界空氣後的細菌感染。”
辦公室裏,聽著白靈的報告,眾人陷入了沉默中,這些消息跟王征做共情得到的消息基本一致。
可越是一致,就越不是個好兆頭,因為即將要麵對的就不是普通的罪犯,很有可能是專業的犯罪大師
“監控差的怎麼樣?”古俠主動出聲打破了現場的沉默。
高峰憤恨道:“當晚出入了將近一百輛車,經過一一比對後隻有一輛商務車有嫌疑,但是經過後台信息比對,那輛商務車用的是一個假牌照,而車內的檢查標識全被刻意遮擋,靠車這個環節入手行不通!”
“那就隻能夠從別的方麵入手了。”王征接過了話茬,“女死者在死前離家出走和男朋友同居,那他和男朋友認識的渠道是?”
“聊天軟件。”高峰搖頭道:“根據他男朋友的口供,兩個人從聊天到同居也隻花了一個星期。”
“這麼短的時間?”白靈有些驚訝。
“一個星期的時間還算是短了,有些人一個星期連婚都結了。”王征笑著道:“閃婚,閃離,在這個年代很正常了。”
白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臉紅了起來,不好意思的問道:“為什麼同居一個月,女死者還……”
“還沒發生性行為?大膽的說嘛!”高峰取笑一句,看著對著自己翻白眼的白靈,不以為意道:“女死者的家庭情況有些複雜,是個基督家庭,她現在的父母是二婚,之前她跟著她的母親生活。”
“這說不定是個突破口。”古俠思考道:“一個單親的基督家庭,在她成年後母親跟另外一個人結合在一起,這應該違背了誓約,女兒的叛逆心理決定離開這個家,所以才會被人輕易地拐騙。”
說著,他的話忽然停了下來,若有所思的看著沉默的王征問道:“你想到什麼?”
“啊?”王征一愣,這才回過神來,開口道:“我在想,如果用到拐騙這個詞或許有些不太對,會不會是信任?因為信任她選擇跟某個人走了?”
“會不會是老師!”高峰難得跟上兩個人的思路,興奮的開口道:“之前的分屍案,不也是導師下的狠手嗎?”
“不見得。”王征否定了高峰的想法,冷靜的分析道:“首先她是源於不信任所以才離開的家,那就代表著她原本身邊的所有人,她都不會再相信,又怎麼會輕易地跟別人走了?而且從他男朋友的口述來看,兩個人應該有過交流,而她那位男朋友尊重她,所以沒有碰她。”
“那還有誰能帶走她?”高峰攤手道:“總不可能是被人打暈塞車上了吧?”
“不太可能。”王征又搖了搖頭,“凶手費盡心思的要保存皮膚的完整,根本不可能允許死者出現一點的磕碰,皮膚上有任何一點的磕碰,對他的手藝來說都是一種侮辱。”
“你這麼說,我好像想起來有一個案子。”高峰快速的整理自己的思緒,回憶道:“那是個入室‘弓雖女幹’案,凶手觀察了受害人整整一個月,所有受害人的出行都被他記錄著,還有受害人出現在各種場合的照片都有!”
“這倒不是沒可能。”古俠忽然開口道:“如果凶手以某種方式跟受害人接觸,打消了受害人的疑心,並且出於某種受害人知道的事實下,對受害人進行求助,那麼受害人很有可能會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