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凶手沒有選擇拋屍,這裏是第一案發現場。”白靈站在房間中央,盯著床上的受害人眉頭緊皺。
她不是第一次接觸死者,但是這一次卻是最觸目驚心的一次。
死者身上依然缺失了百分之八十的皮膚,身體不斷滲出的鮮血白身下白色的床單都染成了鮮豔的血色,甚至從她蒼白並且痛苦的表情來看,是因為麻藥失效後長時間的流血及疼痛活活把她折磨死的。
沒錯,這次的受害人仍然是一名女性。
“報案人是住在隔壁的鄰居,他早上起來遛狗聞到腥味,狗一直對著房門叫引起了他的警覺,所以他似選擇了報警。”得到了現場報告的高峰走了回來,複述道。
“死者死前沒有呼救行為?”古俠問道。
“附近的鄰居都說沒聽到過。”高峰搖了搖頭。
“死者的下顎有些不對。”說到這,白靈趕緊俯身在死者的臉旁。伸手觸摸了一下死者的嘴部之後,馬上從工具箱手中拿出鉗子和鑷子,幾下動作之後,從死者的嘴角扯出一條細長並且透明的線條。
當線條取出來的一刹那,死者的嘴部竟然肉眼可見的掉了下來,把一旁的幾名警務人員都嚇了一跳!
“怎麼回事?”古俠疑惑道。
白靈搖頭道:“這次凶手的做法有些不同,死者死前的嘴部被凶手縫合過,導致她無法正常呼救,而且由於麻藥失效的關係,死者做不到撕裂唇部呼救。”
“那不是活活憋死了?”高峰道。說完話之後,他的臉色也十分難看。
非正常死亡的死者,本身就要承受巨大的痛苦,可是死者卻在承受痛苦的同時,連最簡單的呼救都沒有辦法做到,這無疑就是一種酷刑。
“從手法上來看,有共同性嗎?”古俠問道。
“百分之九十。”白靈知道古俠的意思,仔細思考了一下補充道:“除了最後縫住死者嘴巴的手法不像之外,其餘的剝皮手段基本上是一致的。”
很顯然,不僅僅是古俠,就連白靈實際上也把兩個案子自然地穿到了一起。
“不可能吧?那個凶手是我看著跳樓,死亡證明還是白靈你開的。”高峰疑惑道。他知道兩個人對話的意思,但是仍然有些不敢置信。
要知道,當天他看著凶手跳樓後,根據指紋鑒定幾乎已經確定了對方就是凶手,如果真的把案件推翻,他也很難接受。
古俠沒有回答高峰,沉默了一會之後,忽然問道:“我早上給王征打電話他沒接,你們知道他在哪嗎?”
“王征!?”
高峰和白靈麵麵相覷,這個時候兩個人才發現,確實本該到場的王征,竟然到現在還沒有出現。
“我問問。”高峰趕緊走到一邊拿起電話,不一會兒便搖頭走了回來,無奈道:“關機。”
“忘了充電了吧?”白靈道。她也找過幾次王征,印象中王征確實經常忽略手機要充電的問題。
“給畫眉打電話!”古俠眼皮一跳,頓時有了些不好的預感,補充道:“問問她王征在哪裏,有沒有跟她在一起。”
“畫眉姐在辦公室。”白靈掛了電話後,也是無奈的搖頭道:“她說王征哥沒在他那。”
“古教授,這……”高峰擔憂道:“王征不會出什麼事吧?”
“不知道。”古俠臉色有些難看,幾秒鍾之後才開口道:“我們去他宿舍看一看。”
……
昏暗的房間,忽然響起了聲音。
哧!
那是鋒利的刀刃沒入皮肉之後,發出的沉悶的響聲。
借助著昏暗的燈光,依稀能夠看得出來,一個消瘦的身影正對著地麵上那半扇帶著皮的豬肉動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