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王征不解的地方,轉身對警員問道:“你們這裏應該還有詳細的屍檢報告吧,我要一份!”
屍體肯定被檢查過一遍,也就無需再讓白靈從新檢測了,除非發現什麼可疑地方,不然沒有必要在麻煩白靈。
那警員答應著,沒一會取出一份報告交到了王征的手中。
根據屍檢報告檢測來看,死者的確是死於火災,並不是在火災前被人害死,人為擺出的造型。
另外,死者身體表麵沒有明顯傷痕,也不可能是被人打暈後故意製造的現場。
死者的胃裏也沒有檢測出任何的致幻成分。
也就是說,死者在大火焚燒的時候應該是處於清醒狀態中。
“死者應該吸入了大量的煙塵灰燼,這都可能導致檢測偏頗,我建議帶回去讓白靈從新進行檢測!”
畫眉不相信一個人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可以在承受烈火焚燒的時候一動不動,連掙紮都不掙紮一下,那是出於一個人的本能,對痛苦抵禦的本能。
她現在都有些理解死者父母心情了,隻是這一點,她也懷疑這案子有蹊蹺。
對於這一點,也是王征一直想不通的,他得有多強的求死的欲望,才能夠在烈火燒身的時候已經如此冷靜。
王征轉身對著民警吩咐,讓其帶人將屍體送去市局,同時打電話給白靈,讓她準備一下,對屍體重新檢測。
安排好這些後,王征和畫眉進入派出所內,將相關的證據和證據全部都取出來,一一查看,也包括詳細的詢問筆錄。
同時,對徐浩也有了一個更加詳盡的了解。
王征他們在派出所並沒有逗留太久,既然案子已經接手過來,就讓人將所有的筆錄和現場的證物全部送往了專案組,他和畫眉也趕了回去。
回去後,天已經黑了,便先下班了,準備隔日在對案子進行詳細梳理。
一夜無話,王征早早來到辦公室,開始仔細的瀏覽關於徐浩案子的情況。
白靈在對徐浩屍體做二次屍檢,高峰和畫眉則跟著一起翻看案子的資料。
“這徐浩也挺可憐啊!”
高峰翻看著資料,一臉同情。
“母親是老師,父親是教育局的高官,書香門第的,錦衣玉食的,有什麼可憐的!”
畫眉不讚同高峰這種說辭,這世界上比他可憐的人多了去了。
“你不懂,我小學班主任的兒子就在我們班級,你不知道那同學每天簡直是度日如年啊,稍微成績不如意就是全武行。”
老師打別人兒子容易被告,但是對自己兒子動手,他總不能告自己老子。
作為老師,對兒子會給予更多的厚望,要求會更加嚴格,這對孩子來說是一種無形壓力。
回到家後,作為老師的父母也會督促學習,依然像是在學校一般。
“徐浩則更加可憐,不僅有個老師母親,還有個教育局的父親,兩人肯定不希望自己兒子比人差啊。”
高峰完全不敢想象自己若是在那樣情況下生活,會不會抓狂發瘋。
“可即便是如此,徐浩的成績似乎並不怎麼理想!”
畫眉拿出了證據袋裏的幾張成績單,根據成績單來看,徐浩在班級裏隻是中下遊水平,他母親教的英語則是最差的一科,幾次考試都沒及格。
王征將這些資料和筆錄都擺在了眼前。
大致也可以理順出了派出所認定自殺的思路。
徐浩因為學業的總總壓力,表現的比較內向、沉默寡言,而且又抑鬱傾向,這一點很多同學筆錄都可以證實。
徐浩學校的教務處主任也證實了這一點,他們多次找徐浩談過話,希望他可以多參加一些課外活動,能夠豐富一些性格,拓然人際關係,可多次嚐試後都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