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征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但是這樣做太過草率了。
徐慧珍是一條人命,而李剛同樣是一條人命。
這起案子的作案手段極其殘忍,若是真的定罪,那肯定是死刑,所以由不得他不慎重,重要的是他有種感覺,覺得李剛未必就是凶手。
“我並不覺得李剛是凶手。”
王征對畫眉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為什麼這麼覺得?”
王征搖頭道:“還說不清,一種直覺。”
但是既然有這種直覺,就必須要謹慎對待才行,王征思慮了一下決定再去一趟現場,畫眉也跟著她一起去了。
事發的屋子還沒有被解封,還有警員在現場看守,王征和畫眉越過警戒線,來到了屋子內在一個角落裏發現了一個塑料袋,隻是普通的紅色塑料袋。
“李剛說過他將錘子裝在紅色塑料袋內給的畫眉,難道這就是按個塑料袋?”
若真是這樣的話,李剛並沒有說謊,但是這塑料袋也可能是他裝凶器時候一並帶來的。
王征眉頭緊鎖,因為一切都和李剛所說的如出一轍,若是這一切真的都是他編造的,那也未免太過縝密了。
一個能有如此縝密思維的人,怎麼可能會將帶有自己指紋的凶器留在現場呢,他完全可以將凶器裝入塑料袋內帶走的。
王征揉著頭,突然放下,開始做出另外一種假設。
“假設李剛的確不是凶手,那麼就是另外有人用這把錘子將徐慧珍殺害。”
但是其餘人並不知道這把錘子的存在,因為就連阿美都沒有見過錘子,所以隻有徐慧珍和李剛知道它的存在。
除非是徐慧珍剛剛拿出錘子的時候,凶手就進入了,她還沒有來得及將錘子從袋子裏拿出來,所以並沒有沾染上她的指紋。
王征說著,看向一旁的一個折疊椅,用力的按了按,椅子直接坍了下去,他立即蹲下身子,從新將椅子扶起,發現一顆釘子鬆掉了,並沒有釘上。
難道這就是徐慧珍要修的椅子,若真是如此,那一切就都說的通了。
李剛說的可能是實話,他並非真正的凶手,她本來準備修椅子呢,也將李剛送給她的錘子拿了出來。
但是這時候有人敲門,她就走出去開門,帶著凶手一起走入了房中。
凶手一直跟在她的身後,看到了桌子上的錘子。
凶手一定是事先做好了準備,所以沒有留下任何的指紋,錘子上就隻有李剛的指紋。
王征向明白後將自己的猜測告知了畫眉。
畫眉點了點頭,覺得這種假設的確是合情合理,現場環境也與這種假設完全符合,但是這並不足以證明李剛不是凶手。
因為這個人也可能是他,而且可能性很大。
王征點頭表示讚同:“我並不是說李剛不是凶手,隻是有另外的可能性我們就要慎重,不然我們也可能成為謀殺犯的!”
若是他們辦了冤假錯案,那就等同於謀害了李剛啊。
畫眉很欣賞王征的這種謹慎態度。
兩人轉了一圈,沒有特別的發現,將紅色的袋子收起來後就離開了。
高峰那邊還在追查,到現在也沒有切實的線索。
至此,嫌疑人依舊是隻有李剛一個人,他依然有重大嫌疑,可還沒有到足以將其定罪的程度。
王征雙手交織著,腦袋裏依舊在想著關於案子的事情,決定還是先將李剛的事情拋開,假設其不是凶手的話,那一定另有其人。
這人必定是和徐慧珍認識的,不然不可能那麼輕鬆進入到她的臥室。
這也是王征讓高峰去追查她的那些情人的理由。
而且,他們的關係一定不好,至少產生過很重大的分歧,對徐慧珍非常痛恨,所以才下這麼重的人。
可高峰那邊的調查結果卻顯示和徐慧珍有過關係的男子和她關係都比較好,很多隻是一夜情的關係,根本不存在什麼仇恨,沒有理由如此殘忍的將其殺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