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一臉的囂張:“哼,上頭那些大人又怎麼樣?隻是一個小小的魂魄而已,我現在還真的要帶走了,你能拿我怎麼辦?就算上頭怪罪下來,那也是你受罰,跟我有什麼關係?”
靈的話還沒有說完,白流就已經蹙眉了,他常年不在幽冥陰間,難得回去一趟還是因為要接任務什麼,雖說認識的人不多,但是這個靈還是略有耳聞的,畢竟囂張到了一種地步也是會令人欽佩的。
但是一旦囂張過頭的話,真的會讓人很不爽呢,尤其是現在,她居然當著白流的麵說這些大逆不道的話,這不是赤裸裸的當個靶子嗎?
雲嫚還是很清楚白流的性子,知道他是容不下這件事情的,所以他也沒有多麼著急,反而很是悠閑地引誘著靈繼續說那些心裏話,最好把自己心底最真實的想法說出來,那樣白流動手的理由才會更加好,下手才會更狠。
白流怎麼可能不知道雲嫚這麼吊著靈的心思?但是這也是他希望看見的,隻要她說出越多的僭越的話,無論她的背景是誰,白流都有先斬後奏的權力!
雲嫚懶洋洋的把手搭在那個灰白色影子上,嬌媚的笑:“靈大人,就算你的等級比雲嫚高了那麼一級,但是我身上還是有上麵人的話,所以就算是你也不能違背,不然的話你是知道後果的。或者說靈大人的背景太大了,連雲嫚上麵的人的話都可以隨意地無視?”
這個根本就是誅心之言了,但是奈何那個靈根本就是一個靠著背景才混上來的家夥,本身就是一個有頭無腦的蠢貨,哪裏識得這誅心之言的可怕之處,尤其是現在還有白流在這裏。
果然,靈還是說出了那誅心之言。
白流也彎唇了。
一絲絲的陰森恐怖的氣息從白流身上升騰而起,他的眉眼也染上了一絲絲的陰魅,在他身邊的王銘唯也因為他身上氣質的陡然變化而後退了幾步,但是他絲毫沒有別的異樣的感覺。
白流這邊出了事情,校長室那邊直接就反應過來了,校長圓潤的臉蛋充滿恐懼:“到底是哪個王八蛋讓白流變成這個樣子?難道沒有人告訴過那些小兔崽子不要輕易地在任務之外惹了白流動手嗎?那小家夥動起手來可是不會管有沒有人看見的!”
校長著急忙慌的想要衝到大操場那邊阻止白流,但是當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樓下之後,什麼前衝動作都沒有了,直接慢悠悠的轉回去繼續看公文去了。
樓下一把油紙傘慢悠悠的動著,上麵的彼岸花像是活過來一樣,精致華美到蠱惑人心。油紙傘下的顧夜,美的像是暗夜的彼岸花,眉眼之間卻更肖似黑色薔薇。
她的舉止優雅而靈動,似乎一點也沒有多餘的動作,每一個微微的揚手都帶著無雙的風華一般。一身華麗簡潔的黑色旗袍勾勒出窈窕的腰身,同一個款式的繡花鞋完美的包覆了那雙嬌小的腳,一動一行之間露出嬌嫩的腳踝,一線白皙的大腿不知道迷了誰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