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流轉回去一步跨入半空之中,他是那個打開鬼門的人,他必須要在打開之前做好一切準備,所以剩下帶著那些驅魔人去指定地方待命的任務隻有其他人做。
其實說到底每一次打開鬼門都是在場有時間的使者去做的,隻是低層的使者根本不願意去,就算他們不屬於雲嫚那個範疇了,但是真的打起來其實他們根本不如雲嫚。所以他們如果去打開鬼門的,絕對會因為那陽世積攢一年的陰氣衝入體內而受傷。
久而久之甚至連那些中層的使者都不大願意去了,就是因為他們心裏有鬼,他們大部分的力量其實都是有水分的,甚至有些還打不過那些低層的使者,這要是去開鬼門的話,這不是分分鍾要爆體的節奏嗎?
而今年更是因為大清洗,基本上就沒有幾個高層使者在外麵了,白流幾乎是趕鴨子上架的來開鬼門。
那些驅魔人自然是看見了白流的身影,他們都是微微沉默,然後跟著那些來接引他們的幽冥陰間的人去了指定的地方。
而王銘唯就一身跟那些幽冥陰間正式一員一樣的白色長袍,一起去接引驅魔人。隻是因為她根本不是魂魄,也沒辦法像白流那樣子飛起來,所以她隻能帶著她那片區域的驅魔人走到了那個地方。
也是幸好白流飛上去之前給她扣了一個麵具,不然的話這張刀槍不入的老臉早就紅透了。
那些驅魔人雖然很疑惑為什麼幽冥陰間的人不飛起來帶路,還靠走的。但是胳膊到底沒有擰大腿的想法,所以他們老老實實的跟著王銘唯去了那個方向。
最後一點光芒隱匿在了地平線之下,白流一直緊閉的眼眸也猛的睜開。
良久之後,他終於伸出一隻手,露出白皙如玉的手腕,另一隻握劍的手輕輕一抖,直接在他自己的手腕上劃了一劍,血像是不要錢一樣直接掉落了下來。
而白流自己像是失去了痛覺一樣,根本沒在乎自己掉了多少血,他在乎的隻是自己麵前這扇逐漸勾勒出絢爛詭異紋路的大門。
該說是不愧是白流的血嗎。
往常那些使者必須要去弄上幾斤的血才能勾勒出鬼門的花紋,現在白流僅僅放了不到一百毫升的樣子,這扇大門的紋路就直接勾勒了出來。
而輔助白流的那些幽冥陰間的小差役自然是見過之前那些使者勾勒鬼門的樣子。
見著現在這種情況,一個個都是瞪大了眼睛,還有一個家夥結結巴巴的開口了:“不是吧,其他大人……要死要活的弄那麼久的鬼門,這位大人不過是在這附近來救場的……就這麼快完成了前麵的步驟……”
他那邊的驅魔人自然是聽見了他說的話,心底自然是一陣驚訝。但是現在好歹也是站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己方實力越強大,這個鬼節才越好過!
他們也是咬牙了,這個鬼節安然無恙的過去了,幽冥陰間負責這件事情的使者加官進爵,他們這些驅魔人也不會被忘記至少以後投胎也能投個好的。就算是橫死在了外麵,那些鬼差看在他們曾經也幫了幽冥陰間一把,至少自己還有機會到幽冥陰間,也許身上的機緣足夠的話,做一個鬼差還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