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臣有話說,頂撞皇上之處還望皇上不要怪罪。”盧象升見崇禎皇帝主動問自己欲言又止下麵的話,覺得火候已經到了。
我哦了一聲道:“建鬥,朕與你名為君臣,但是朕從來都是把你當作朋友看待,你這是為何呀!有什麼話盡管說,就算你罵娘,朕也不會把你如何的。”
“承蒙皇上看得起,建鬥青雲直上陪王伴駕,然,建鬥每時每刻必誠惶誠恐,生怕辜負皇上的重托,令微臣欣慰的是皇上不愧為中興明主,所作所為都讓微臣佩服至極,可是……”盧象升把話鋒一轉,“可是皇上最近變了,變得乾剛獨斷,容不得半點不同意見,俗話說偏聽則暗,兼聽則明,一人計斷,多人計長,在內外交困,舉步維艱的時候更需要不同得意見……這些都是微臣的肺腑之言,望皇上三思。”
經過我裏外三刀,貶官外調,基本已經肅清了反對的聲音,逐步的邁向軍事獨裁統治的設想,沒想到在這關鍵時刻被我倚為心腹的盧象升叫我多聽聽別人得意見,我當然知道他是為我好,可是滿朝文武,能出好主意的有嘛?如果真有管仲,房、杜之流的賢臣,我至於事必躬親嘛?
“建鬥得意思朕明白,可是建鬥不會理解朕的苦衷,朕其實並不想乾剛獨斷,或者像旁人說的剛愎自用,可惜朕不這麼做,恐怕上吊都是好下場啊!”我走到盧象升的身邊,握著他的肩膀道:“朕的難處太多了,也好,朕今天就召集群臣,看看能否商量出一個好辦法。”盧象升的麵子我還是要給的,同時我也想讓他知道,滿朝文武,能堪一用的又有幾個。
一道旨意下去,六部尚書和顧委會的成員(原內閣部分人士)都來到崇禎皇帝的禦書房,這些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紛紛問首輔徐光啟。
結果徐光啟也是不明所以,他這個首輔,與其說是首輔,還不如說是裝備部部長來的恰當,因為他整天跟武器裝備打交道了。
我和盧象升從裏麵出來,眾臣參禮過後,我就把陝西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結果除了盧象升之外,群臣人人色變,仿佛天就要塌了似的,有幾個人還掉了眼淚,估計是替瑞王朱常浩掉的。
大學士劉鴻訓第一個反應過來,“陝西一直由孫承宗孫大人總督,朝廷在賑濟的同時派兵全力圍剿,為何惡化至此?”
我苦笑道:“劉愛卿問得好,朕也想知道是為什麼,自從朕登基以來,用在陝西一省的錢糧無法計數,可為什麼還會有如此結果呢?哪位愛卿教教朕啊?”
被我一問,下麵的人沒一個出聲,我看著盧象升,估計自己此時的臉色比苦瓜強不了多少。
督察院的掌門人曹於汴咳嗽一聲道:“微臣說幾句,皇上體恤陝西百姓,天下有目共睹,可惜就是有人看不的這些,前時微臣上過本章,陝西官吏中飽私囊的現象並沒有消除,孫大人忙於剿匪,楊大人一人清廉也就是自持而已,那些錢糧能用到正地方的並不多,這恐怕是陝西糜爛的原因。”曹於汴知道這是原因,但是讓他治理,他也是老虎吞天——無從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