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明遠開口道:“不要搞那些東西,馬長發,你是經過改造的,別忽略法律的力量,足可以壓製一切,還有你,小包,剛才我一直在監控審訊室的情況,你為什麼和他說那些?”
劉明遠的話,讓包瑾低下頭,一言不發。
而此時,我雖然身體躺在地上,可是精神,卻沉迷於自己的夢境中,無法自拔,大汗淋漓的正在廊道裏狂奔。
而我的背後,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正在追我,我已經忘了,這是多少圈了。
我記得這個女人的麵容,就是那個穀霏。
穀霏此時披頭散發,頭發上全都是黏黏的血漬,每跑一步,都有一個腳印印在地上。
“你為什麼一定要追我,又不是我殺了你。”
“我要你給我申冤,我死得冤枉。”
背後的聲音淒涼,冰冷,如怨如訴。
可我不是傻子,知道自己現在站住腳的後果,十之八九是死路一條,人的潛力是無窮的,即便跑了這麼久,背後有這麼恐怖的東西的情況下,還是跑的動。
可是跑著跑著,突然感覺自己的腳下如同陷入泥沼,腳下突然沒有著力點,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低頭看去,自己的左腳已經陷入一攤血汙之中,兩隻枯瘦僵硬的手掌正順著腳腕摸上來。
隻覺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一些不順暢了,這雙手仿佛是想要把我拽進血汙之中。
背後的腳步聲越來越明顯,我撲棱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把手銬腳鐐扯得嘩嘩作響,滿頭大汗,衣服都已經滲透了汗水。
正巧這個時候,負責給我檢驗身體的醫生拿著報告單走了過來:“兩位警官,所有的東西都檢查了,包括驗血,還有那半瓶水,都檢查過了,沒有任何的毒.品或者是興.奮.劑一類的東西,不過我們也拍了他的腦CT。”
“怎麼看?”
“他的身體沒有什麼問題,就是腦部活動比較發達,也就是所有的動作,就是他的大腦在運動,致使他看到很多幻覺,之前的狀況都是因為幻覺。”
聽到這句話,劉明安點點頭:“他現在怎麼樣了?會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倒是不會有什麼問題了,不過他應該是有幽閉恐懼症,也就是獨自處於某個幽閉環境下,就會產生幻覺,以後注意讓他避免單獨處於幽閉環境就行了。”
劉明安點點頭:“既然如此就多謝了,那我們就帶人走了。”
就這樣,我被強迫做了一個體檢,然後又被稀裏糊塗的帶走了,一直在路上,整個人都迷茫得緊。
“怎麼會這樣,我之前怎麼了?”
“你突然就精神失常,還想要掐死那個女警察,你也就慶幸這裏,執法不能隨便帶槍,要不然你可能都得交代在局子裏。”
“我要掐死包瑾?”
我還記得這女警的名字,馬長發點燃一根煙,深深地吸了一口:“我不知道那個小娘們叫什麼,不過就是她把你抓起來的,剛開始還以為你是吸.毒過量,就把你帶去檢查一下。”
聽著馬長發的敘述,我也開始想起之前的經曆,我記得自己最後的記憶就是穀霏朝著自己逼近,想讓自己給她陪葬。
我躲不過,才想要和她拚個你死我活,結果到了最後,怎麼就成了我想要襲警?
這幸虧是遇到了講道理的,若是遇到不講道理的,把我投進大牢找誰說理去?
想到這裏,無奈的歎了口氣:“咱們這就算沒事了吧?我明天能走嗎?”
今天都已經是夜裏九點多了,我們在公安局耽誤了整整一下午時間。
況且我還有很多的東西都在旅店,還需要回去取。
“不行,你以為人命案子查起來就這麼簡單?你必須在這裏接受調查,一定時間還需要回局子裏接受複查,就算是有急事想要離開,也得請假。”
“什麼?這麼嚴重?”
我沒想到這種事情竟然要求如此嚴苛,早知道我就不報警了,早點離開,何必趟這趟渾水。
“這家汽車旅館我也不打算開了,這次出的事情晦氣,以後再開,心裏也犯計較。”
馬長發吸著煙,開著車,我坐在後座,一直在思忖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
自打昨晚入住,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就不尋常,剛開始是走廊有詭異人影,然後在儲物間發現屍體,最後就是夢魘,幻覺。
我也想到了是不是自己飲食方麵出現了問題,開口問道:“我喝的水化驗了嗎?沒有什麼問題?”
“沒什麼問題,一切都正常,醫生說是你的腦子有問題,有放射神經太活躍,才能讓你產生幻覺,我記得好像就是這麼回事,還說你有什麼幽閉恐懼症,不能讓你一個人在封閉環境下獨處。”
“這是什麼毛病?這醫生胡說八道吧?”
我自己都感覺有些難以置信,自己腦子有病?在我自己看來,好像是這醫生腦子有病才對。
“我也不知道,反正醫生就是這麼說的,行了,到家了,今晚你就和我一起睡大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