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的確很驚訝。
有些坐不住了,抬起頭來問校長:“如果說這些女孩的家人們都來找個過們,那為什麼沒有把女孩子們的屍骨給帶回去?”
這個問題問的很直接,也是一個非常大的問題,這個問題縈繞在腦海裏麵,必須刻意的把這個問題給破解掉。
校長說:“其實來尋找他們女兒的這些家人,我隻見過一麵,後來我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有句話叫做有來無回。”
校長的這個話更讓我坐不住了,我張著嘴巴,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不知道該說什麼為好。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地方,自己的家人失蹤了,然後自己來尋找,到最後自己也失蹤了。
那這背後到底有什麼樣的一雙黑手,就像宇宙中的那個黑洞一樣,掉進去之後再也沒有辦法出來。
這樣的事情想想都有點讓人頭皮發麻,這些有來無回的人到底去了哪裏?
我問:“所以說你把我叫到這裏來,其實並不是討論這三個女孩子的,而是討論這些女孩子的家人到底去了哪裏,對不對?”
校長這個時候鄭重的點了點頭。
他說:“這些女孩子的死,其實我心裏就十分的愧疚了,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他們的家人來尋找他們,竟然也會有來無回。”
“那他們的家人來了之後,有沒有發現他安葬的地方?”
我有一種非常奇怪的考慮,是不是因為這些女孩子的家人們來了,知道女孩子們已經不在人世。
這些家人們有點想不通,然後在這個地方自尋短見了,這些自尋短見的家人,別人又不知道。
所以就給人造成了一種錯覺,這些女孩子的家人們來尋找女孩子,最後無緣無故的有來無回,屍體都找不到。
之所以這樣問校長,那是想證明一下這些女孩子的家人們有沒有知道女孩子們的死訊。
聽我問出這麼一個問題,那個校長思索了片刻說:“其實這些女孩子的家人們,來到這裏之後,為了平複他們的心情,我們沒有第一時間帶他們去見他們孩子的墳墓。”
我一下子陷入了迷茫當中。
如果按照校長的說法,這些女孩子的家人們根本就沒有見到女孩子的墳墓,也就說說他們還沒有知道女孩子的死訊。
如果連自己的孩子的死訊都不知道,那就說明還有希望,一個人抱著很大希望的時候,不可能稀裏糊塗的尋短見。
那就說明一個問題,這些女孩子家人們的失蹤,一定是有人在暗中設計的。
我對校長說:“如果這些女孩的家人們,他們來的目的是為了尋找他們的孩子,他們不可能在半途而廢,在最有希望的時候突然放棄。”
當分析到這裏的時候,線索已經很清晰的指向了一個方向,這個方向,對於麵前的校長來說,其實心裏麵已經了然於胸了。
那個校長點了點頭:“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心裏麵肯定是在想,這後麵一定有一個黑手,這個黑手一直在想要掩蓋這個女孩子失蹤的真相。”
校長分析到這裏的時候,我說:“為了掩蓋這些真相,不讓別人發現,所以他們一次又一次的,把來尋找這些女孩的家人,無聲無息的處理掉了。”
有一句話叫做,想要圓一個謊言,就必須要用更多的謊言來掩蓋這一切。
如果按照我們這個分析來說,這種做法簡直就是非常荒唐的,就像一個惡性的循環,殺戮既然已經展開了,就沒有收手的餘地了。
話題開始變得沉重了起來,校長在那裏說:“我最擔心的就是這一點,如果說這些女孩子是無辜的話,那他們的家人何嚐不是無辜的?”
在命案發生的時候,任何一個受害者都是無辜的,正因為他們無辜,所以我們才會是受害者。
但是那些作案的人,並不會覺得他們無辜,因為在作案人的思維裏麵,隻有把這些無辜的人殺死掉,才能掩蓋自己的罪惡。
可能在你看來,這種理論非常的牽強,也非常令人難以接受。
但是當你發現這些理論是存在的,這些罪惡是經常發生的,你會慢慢適應這個世界上的,你看不見的那些東西。
我對校長說:“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想徹底弄清楚,那些女孩子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死去的。”
校長聽我這麼說,緩緩抬起頭,目光在我的臉上掃來掃去。
話題總算說到了關鍵的地方,我準備行動了,想要做好每一件事情的話,隻有跨出關鍵的那一步。
勇敢的邁出了那一步,才能讓事情變得比較清晰起來,如果一直在原地踏步的話,所有的努力,那隻能在構想的階段。
校長對我說:“現在不管你做什麼樣的決定,我都會支持你。”
“那你告訴我,這三個女孩子分別是怎樣死去的?”
我盯著桌子上那三張照片,看著那三張美麗的麵孔,就像看到了三個滴血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