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之後,當我睜開了眼睛之後,發現那個少女已經沒有在身邊躺著了,但是床邊留下了一張字條。
我拿起了字條,隻見上麵寫著一段話,字跡看起來比較清秀,一眼就看得出來,那是一個女孩子寫的。
“謝謝你收留了我一個晚上,謝謝你聽我傾訴的一些心裏麵話,不管以後我們再次意見的時候,我們會以什麼樣的態度跟彼此見麵,但是這晚上的收留之恩,我會永遠銘記的。”
這是玉波給我留下的字條。
從這張字條上麵可以看得出來,這個女孩子肯定是又回到了自己的家裏麵。
有些東西,不管會不會給你帶來多麼大的威脅,你都必須要坦然的去麵對,如果你一味的躲避的話,危險就會變得越來越大。
這就像是在滾雪球一樣,小小的一個雪球,當滾到一定的程度的時候,把那些蓬鬆的雪帶了起來,最後就會變成龐然大物。
我拿著這張字條,感覺到字條上麵的東西,就像有1000斤的力量那麼重一樣。
這個女孩子既然已經選擇了獨自去麵對,那說明這個女孩子,他已經沒有了什麼退路。
到現在這個時候,我心裏麵還是有些七上八下的。
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再次出手,該該不該幫助一下這個迷茫的女孩子,因為如果自己不幫助的話,這個走投無路的女孩,一定會做出,其他令人難以接受的舉動來。
但是不管這個女孩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對於我來說,都沒有多麼大的影響。
其實昨天晚上雖然兩人同床共枕了,而且那個女孩子還跟我講了許多東西,但是關鍵的東西還是沒有跟我講。
我沒有問那個女孩子,是因為心裏麵還是有些顧慮,怕一旦把這個問題問出來的話,就會引起這個女孩子的警惕。
有些東西就是在一些邊緣徘徊著,一旦徘徊失去了固有的價值,那就像泡沫一樣會變得破裂開來。
其實善與惡就在一念之差,這一念之差,沒有人能夠真正的讀懂,也沒有人能夠非常正確的選擇出來。
我回到學校的時候,校長已經在那裏等候多時了,校長問我:“昨天晚上睡得還挺好吧,那麼大的雨,有沒有影響到你的美夢?”
看校長的表情,好像已經知道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我對校長說:“你怎麼沒有問我,那個女孩子為什麼會去找我?”
之所以會這樣反問,那是因為覺得這個校長的表情很奇怪,校長明明清楚他的為人,不會是那種沾花惹草的樣子,那校長為什麼會做出這種曖昧的表情來?
校長笑著笑,沒有正麵回答我的問題。
其實對於校長來說,就算遇到多麼稀奇古怪的事情,這個校長都會坦然麵對的,因為在他們這個地方,再稀奇的事情對於他們來說,都會感覺到微不足道。
校長說道:“女孩子之所以會去找你,那是因為你值得這個女孩子來信任,因為你還總是會去找他們信任的人,當然那是一廂情願的想法。”
校長的話有些讓人聽不懂,既然一個女孩子相信別人,那為什麼又是一廂情願的想法呢?
按照這種相信是一種虛假的行為,還是一種障眼法呢。
我問校長:“其實你早就知道這個女孩會去找我,而且你已經知道這個結果是什麼樣的,因為這個女孩的故事,可能你比我更清楚對不對?”
我之所以問的這樣直接,那是因為我看見校長的樣子。
校長看起來胸有成竹的,好像什麼東西都非常的明白一樣,正因為校長的樣子,是這個樣子,所以才會讓我對校長產生了一種懷疑感。
我覺得自己好像進入了一個圈套,不知道這個圈套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我感覺這個地方的人,每個人都在向我設圈套,而且這種圈套,一旦張開了的話,就沒有辦法破解。
明知道前方是一個陷阱,而且知道自己已經走進了這個陷阱,但是沒有從陷阱裏麵走出去的方法。
校長反問:“就算我知道了這一切那又如何,有些東西從一開始就可能是注定好了的,你想千方百計的去改變,到頭來你會發現,你所有的努力都是一場空。”
沒想到校長會出這種讓人感到絕望的理論,今天的校長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不知道校長昨天晚上經曆了什麼東西。
難道有人給校長洗腦了嗎?
我把話題岔開:“對啊,我那個朋友昨天晚上跟蹤我之後,跟你的女兒回到你家,沒有其他異常的表現吧?”
我說的是歐夜。
現在我的心裏麵還是有些耿耿於懷的,為什麼歐夜要對我進行跟蹤,難道這個女孩到現在為止還不相信我嗎?
聽我提起那個女孩子,校長十分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而且搖著頭對我說:“我之前好像說過一句話,魚和熊掌不能兼得,如果你想玩走鋼絲的話,如果一不小心掉下去,有可能會把你摔得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