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夜的突然暈倒,給我的心裏蒙上了一層不詳的陰影。
回到局裏,我要求她回家休息,但是被她拒絕了,她說這是她參與的第一個案子,她不想錯過,無奈之下,隻得答應了她的要求。
碎屍案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
梁萌的死其實也是一個可悲的故事。
梁萌,一個年輕的在校大學生,年紀輕輕不好好學習,在金錢的誘惑中迷失了自己。
她甚至瘋狂的愛上了比她大二十多歲的徐笑,這也導致了她的生命以悲情結局。
高晶晶發現梁萌和徐笑之間的關係從金錢到肉.體,再到靈魂的轉變後,她的妒火終於燃燒了起來,對年輕的梁萌痛下殺手,就在小賣店的後廚殺害了梁萌。
梁萌死後,徐笑沒有選擇報警,而是選擇把屍體處理掉了。
審訊員問徐笑:“你把死者屍體怎麼處理了?”
“五千塊錢,賣給了一個陌生人。”
徐笑很冷靜的說,看他表情,不像是撒謊,審訊員問:“哪來的陌生人,他為什麼買死者屍體,買了屍體後帶去哪裏了?”
“我怎麼知道那麼清楚,當時大腦一片空白,我隻知道他是從窗戶跳進來的,賣掉屍體後我迅速把店鋪兌出去了,後來的事情我一無所知。”
這是徐笑的回答。
第二天傍晚,我和歐夜再次來到了小吃店的後廚,我們假裝出門遛狗,帶著閃電來這裏看一圈,果然如徐笑所言,後廚窗戶上的確有一枚腳印。
歐夜問我:“師父,這留下腳印的人,為什麼會選擇從窗戶進入?”
“可能他想栽贓陷害吧!”
“栽贓陷害,張某的競爭對手嗎?”
歐夜問我,我搖了搖頭:“如果會栽贓張某的人,那絕對不會是他的競爭對手,因為他剛盤下這個小吃店,生意才剛起步,不可能有那麼多競爭對手。”
“既然如此,那會是誰。”
見我說的這麼玄乎,歐夜也來了興趣,湊過來問到:“競爭對手不栽贓他,其他人吃飽了撐的,栽贓他幹嘛?”
這是一個正常思維的人都會問的問題,我答:“或許,正是他不認識的陌生人吧……”
“這……”
歐夜也是無語了,畢竟她的思維跳不過我的思維,所以轉換不過來。
她說:“陌生人栽贓?這能再扯一點嗎?”
“更扯的還在後麵,陌生人栽贓的不是張某,而可能是張某的前任徐笑,隻是張某是個倒黴鬼,讓他碰上了這麼個大禮罷了。”
我說的愈發的離奇,歐夜聽得愈發迷糊:“你有證據證明你的推理嗎?”
“證據,就是這枚腳印。”
我指著窗台上的腳印說。
盯著窗台上那一枚新鮮的腳印,歐夜有些不解的說道:“我有些想不通啊,這腳印這麼新鮮,為什麼來剛才來勘察現場的同事們,沒有一起把這個腳印采集走?”
“那說明這個腳印是同事們離開之後才留下的。”
我望著那個腳印,一邊沉思一邊說道。
歐夜轉過頭來望著我:“那你認為這個腳印是誰留下的,是凶手還是平常的路人,他們為什麼要來這個小吃店的後廚,翻窗子呢?”
“或許,是他們的故人吧。”
我透過窗戶,望著窗外的風景,淡然說道,歐夜聽了,秀眉一蹙:“故人,此話怎講?”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麵桃花相映紅,人麵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我沒有回答歐夜的問題,隻是望著外麵的風景,念出了這首詩。
這個窗戶正對著陵園的大門,一眼望去,陵園裏成千上萬塊墓碑,冰冷的對著我們,就像無數雙眼睛在注視著我們,想要跟我們傾訴什麼似的。
那是一種死亡凝視,雖然沒有任何語言,但是你能讀懂,那種無邊的冰冷和寂寞。
這個步行街就位於陵園旁邊,平時是非常冷清的。
我對歐夜說:“你想想看吧,是什麼樣的人會,在這個地方開飯店?”
歐夜楞了一下,想了想,好像回答不出來,歪著小腦袋,隨便給了個答案:“我覺得,應該是想賺錢的人吧,要不然,怎麼會在這種地方開飯店?”
“想賺錢的人會把飯店開在這個地方嗎?”
“那你以為呢?”
“懷舊的人!”
“懷舊的人?”
歐夜聽我說到這裏,搖了搖頭:“懷舊,懷舊至於來這種地方懷舊嗎,這可是陵園,是什麼樣的人才會來到亡靈安息的地方懷舊啊?”
我說:“或許是……願意跟亡靈對話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