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瑞山坐回在椅子上。從口袋裏拿出香煙，抽出一根，慢慢的吸了起來。趙羽清楚這是趙瑞山的習慣。每每一遇到重要事情的時候，他就要先吸幾口煙，好似要先讓自己平複下來一般。
趙瑞山吸了幾口後。緩緩說道，“趙瑞雲，他從小，就很聰明伶俐，無論什麼東西，總是一看就會，可他就是不愛讀書。即便不愛讀，他憑著他的頭腦，成績上還過得去。可後來，慢慢的，隨著他年齡的增長，他骨子裏的頑劣性子也逐漸顯現出來，整天不讀書，帶著幾個孩子，到處打架生事。也因此，經常有人來我們家，找你爺爺索要賠償。我很清楚的記得，有一次，又有家長找上門來，向我們索要醫藥費。說趙瑞雲把人家孩子的耳朵給差點打掉，在醫院裏醫了好幾千塊錢。可，我們家本來就拮據，被趙瑞雲，打架又賠了不少的錢。當時，又還供著我們兩個讀書。那時，你爺爺是真拿不出什麼錢了。他一氣之下，就把趙瑞雲給綁在了柱子上。有抽出皮帶，朝著他的身上猛勁的抽著。那皮帶幾下抽下去，就在他的身上，顯出血痕。可你爺爺硬是在他身上狠抽了百來下。他的身上，早就皮開肉綻了。饒是這樣，趙瑞雲還是沒啃一聲，咬牙硬忍著，後來是來索賠的家長實在看不下去了，就說，算了吧，錢他們也不要了，隻要趙瑞雲以後，不要在到處惹事。你爺爺，最後，就給人賠笑道歉著，又找人東借西湊了，一千來塊錢，給索賠人家送去，這事才算了了。”
趙羽聽了，砸砸舌。
趙瑞山，抖了抖手上的煙灰，又繼續說道，“這事了了以後。趙瑞雲還真老實了不少，大家都以為他是被打怕了，或者是懂事了。不想，在平靜了一段時間後，又出事了。而這次找上門不是什麼索要賠償的學生家長。竟是幾個在北海市混黑社會的，他們一來，那個領頭就惡狠狠地向你爺爺問道，趙瑞雲去哪了了？當時，趙瑞雲經常三天兩頭的不在家，所以，你爺爺也不知道他去哪裏了。那領頭的又說道，找不到趙瑞雲就要我們去替他還債。你爺爺直以為是趙瑞雲又在外麵打架了，就連著說對不起，是他管教不嚴，回頭等趙瑞雲回來了，肯定教訓他。那領頭的哪裏聽的進去啊，回到說是趙瑞雲在他那兒，借了五萬的高利貸。現在他人不見了，這筆錢，隻能是我們替他去還。你爺爺，當時，心一狠，就接下了這筆債，並對外聲稱，從此以後，趙瑞雲和我們家斷絕關係。債是接下來了，可怎麼還就苦了你爺爺，當時，我們家已經家徒四壁。為此，我不得不放棄學業，回家幫你爺爺*勞家務。”
趙瑞山說到這兒，手不禁抖了幾下。後，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那一段日子真的非常的苦。家裏，你爺爺每天要五點起床，出去打兩份工。晚上回來時，已經是九點多了。經常是，他一回來沒扒幾口飯，回房間，倒頭就睡。而我為了增加家裏的收入也在外麵找了份臨時工。可即便這樣，對於那高昂的高利貸利息來說，隻不過是九牛一毛，那群人，沒過多久就來一次，沒過多久就來一次。就像把我們就當銀行了一般。別人也勸過你爺爺，要不我們去外麵躲躲，不然這樣子下去，我們就是還一輩子也還不完啊。可你爺爺就是個倔脾氣，說，既然答應了，就一定要把這筆債還完。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三年，後來，聽說這幾個人在一次黑道活動中被人給砍死了。這樣一來，我們才緩了一口氣。可是，這三年，把你爺爺的身體給徹底累垮了，同時，我的學業也算是報廢了。而趙瑞雲，這個罪魁禍首，至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原本一個完整的家，也就這樣被他搞得支離破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