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刀法不錯。”葉宇青對秦誌揚道,臉上劃過一絲狠勁,“不過,不用留情,不殺光這些畜牲不足平民憤,他們都該死。我叫葉宇青,叫我青少就成。”
秦誌揚臉色一紅,他確實是頭次與陌生人動手見紅,更別提殺人了,他知道這些個土匪各個罪大惡極,該死,但他沒殺過人,而且殺人可是犯法的,心理上就過不去這個坎,不過他知道眼下如果不殺人,他就別想活著出去。
“我叫秦誌揚,叫我誌揚就行。”秦誌揚答話間一刀抹向一個嘍囉的脖子,頓時一股熱血激濺他一臉,那個嘍羅一臉的凶狠神情,不過已經一命嗚呼了。我殺人了,秦誌揚輕歎道,寒冬雪夜,感受著臉上熱血的溫度,精神一陣恍惚,驀地背後一涼,恍惚間已挨了一刀,不由慘呼一聲,秦誌揚這麼大第一次受“這麼重”的傷,已經強忍著聲音了,不過聽來還是慘呼一聲。
青少一哨棒捫死那個砍了誌揚背後一刀的人,問道:“怎麼樣,撐不撐的住?”
秦誌揚一咬牙,“沒事兒。”一刀狠劈出去,撂翻三個嘍囉,隻是背後有傷,動作緩了下,這一緩,厚背刀來不及回防,頓見一把刀疾捅胸口過來。秦誌揚一驚,這一刀要捅實了,今個兒自己就掛這兒了。
秦誌揚條件反射的把厚背刀橫於胸口,堪堪擋住這疾捅而來的刀鋒,被撞得後退一步,又是幾柄刀掄圓了破空砍來,秦誌揚回刀防禦,幾柄刀架上秦誌揚的刀,大力撞擊下,秦誌揚一個不穩,跌坐雪地。
雪一直在下,這時候的大地,已披上了厚厚的銀裝。
嘍囉實在太多了,秦誌揚這剛倒地,又是幾柄刀啊,棍啊,斧頭啊,砍了過來,完全不給他一絲休息回口氣的機會。
這是要死了嗎,看著漫天凶器都衝著自己而來。
驀地一根黑鐵哨棒橫在了這些兵器麵前,正是青少到了。但青少也是一個人,擋住了這波攻擊,已擋不住下撥攻擊。
十來柄凶器漫天襲向青少,而青少護著秦誌揚。
秦誌揚看的清楚,青少隻要立馬脫離戰圈,趁著眾嘍囉解決自己的時候奪門而跑,就逃出生天了。死一個人是死,死兩個人還是死,秦誌揚可不願看到無畏的犧牲。
“快跑!”秦誌揚吼道。
“剛你在上麵的時候沒有丟下我跑,這個時候我也不會丟下你的。”青少淡淡道。悍然無畏的看向那些凶器,閉起了眼睛,要死在這些王八混蛋手裏呢嗎,我可真他媽的不甘心啊!
飛大虎一直作壁上觀,待看到秦誌揚和青少的斤兩後立馬放心的笑了,原來就這麼些個水平,也敢來掃我飛某人的寨子。我若是沒受傷,一百個你們也不夠我看的。
旁邊嘍囉見到飛大虎笑了,立馬拉來一把太師椅,飛大虎怡然坐下。大雪紛飛,立馬有兩個嘍囉舉起雪傘,給老大擋起了雪。
飛大虎也是心情愉悅起來,喝道:“酒來!”
剛才接風宴上的飛大虎一肚子鬱悶,怒斥了飛二虎等人後就回書房去了,因此沒喝上被撒了軟筋散的酒,現在則興致頗佳的品起了酒,似乎很享受看到兩個少年被手下們前赴後繼的不要命的死纏爛打下左支右絀的情形。
當看到青少和誌揚陷入必死之境時,飛大虎笑的更歡了。
但緊接著一陣爆粗聲從門口傳來,“我X你XXXXX”,簡單的一句話,將飛大虎和眾嘍囉以及他們的的家人都慰問到了。
然後誌揚和青少便見到圍攻自己的嘍囉們都被踢翻了個狗吃屎。
爆粗的自然是楊世行了。
話說楊世行一路上山而來,愣是沒見到山道上飛虎寨的嘍囉們,一路走去,直到就近才看到飛虎寨的嘍囉們在跟兩個年輕人幹架呢,那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從來沒有爆過粗口的楊世行那個瞬間就自然而然的虎吼爆起粗來,一劍削翻了外圍的嘍囉,然後一頓亂踢將眾嘍囉踢了個狗吃屎。
楊世行扶起青少和誌揚,關切的問道:“還能殺不?”
兩人齊聲答道:“能!”
“好,今晚就幹翻了飛虎寨!”
其實,三人中,雖然楊世行雖然年齡最大,但卻沒練過像樣的功夫,更沒修過內功,比之誌揚和青少差了不少,但憑著一腔滔天怒火和一股殺完所有人的精神勁竟是殺的最神勇的一人。
此時飛虎寨八十個嘍囉還能戰鬥的隻剩五十個不到,三人各自為戰的話得一人對上十幾個,勝算不大,當下三人圍成一個小圈子,可以互相支援,嘍囉雖多,卻也隻能一撥一撥的上,一時竟是殺的難解難分,勝負頓成五五之數。
飛大虎的笑意並沒有因為楊世行的出現而減少,不過是多了一個來送死的少年而已,嘿嘿,隻是,可惜了這麼些個嘍囉啊,待料理了這些少年後,還得去再找些嘍囉回來才行。
驀地,飛大虎心中竟又不安起來,怎麼回事,飛大虎看了這麼久早已內心平靜了,傷勢也壓了下去,隻是現在心中竟又不安起來,強烈的不安,是預警嗎?飛大虎喃喃自語。
“去,把小二他們叫回來,麵壁了這麼久,也夠了。”飛大虎對一旁的嘍囉甲吩咐道,心中想著自己有傷在身,還是不要出手的好,把小二他們叫回來才更加穩妥。小二可是我親自調教的,算得上是我半個弟子了,和這些普通嘍囉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