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呀!”楚易峰一臉的蒙圈。
突然黑衣男子嘴角露出詭異的笑容:“這個位置不屬於這裏,你還是不要坐的好!”
不僅是楚易峰感覺很好笑,就連對麵看見楚易峰火車票的人都感覺很好笑,唯獨巫子佑一個人將眉頭皺起看著黑衣男子。
“為什麼不屬於我?我自己買得票難道還不可以坐了?”楚易峰問的事情,也是其他聽眾想要問的事情。
黑衣男子突然俯下身子在楚易峰的耳邊說:“這個位置曾經死過一個人,如果你不害怕的話,你可以繼續坐,你這麼帥,她也許會很喜歡的。我隻是好心的提醒你一句,至於信不信就看你自己了!”
楚易峰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黑衣男子肯定有病,不過巫子佑將眉頭皺的更緊了。楚易峰有些疑惑的看著巫子佑,見巫子佑點頭之後,楚易峰還是恢複了鎮靜。
在所有聽眾的嘲笑聲中黑衣男子離開了楚易峰的位置。可是半個小時之後,都還有人在說這個事情。
淩晨一點多,除了車廂連接處還亮著燈之外,火車上的燈全都關了,整列火車一下衝進一個黑暗的世界裏。
一股陰冷的氣息吹過楚易峰的脖頸,使得他不禁打了個冷顫。
“怎麼這麼冷?”楚易峰見周圍的人都已經睡著了,所以放低了聲音。
淩晨兩點,幾乎所有人都睡著了,剛才那個黑衣男子又回到這節車廂站在楚易峰的身邊。打盹中的楚易峰瞟見一個人影頓時嚇得困意全無。
突然整節車廂都換了模樣,楚易峰身邊的巫子佑也突然消失不見。楚易峰看見的隻有剛才的黑衣男子和另外幾個學生打扮的人,楚易鋒上車的時候並沒有看見,還以為是剛才自己睡著的時候臨時上來的。
所有人都穿著黑色衛衣,不過卻灰塵極厚,所有人都戴著帽子,低著頭分不清男女。明明所有人都背朝著楚易峰,可是楚易峰還是感覺所有人的眼睛都貪婪的等著他,空氣裏盡是糜爛,像是屍臭的味道。
楚易峰的恐懼達到極點:“柚子,柚子!”
楚易峰不停的呼喚巫子佑,可是回答他的隻是黑衣男子顫抖的聲音:“我說這裏死過人吧,我說你不要坐這裏吧。我說……”
到了後麵楚易峰甚至聽不清楚黑衣男子的聲音,隻是一股力量將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學生打扮的人身上。
他們身上的衛衣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摘下。幹裂又枯燥的皮表下摻雜著幾隻白色蠕蟲。宛如幹枯樹枝的四肢機械的發出吱吱的聲音。
“冷鋒,冷鋒!”終於楚易峰又可以聽見聲音了。
耳邊傳來巫子佑的聲音後,楚易峰一下子又可以看見巫子佑了,黑夜已經變成了白天,接過巫子佑地上來的濕紙巾,楚易峰快速的擦拭自己額頭上的冷汗。
“我剛才是睡著了嗎?”楚易峰說出來自己都不相信,因為剛才的感覺實在是太真實了。
巫子佑猶豫了一下,才告訴楚易峰是做噩夢了。
兩個人都若有所思的看著窗外。
這火車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好強的控製力。
巫子佑想起剛才因為楚易峰的事情,額頭上汗如雨下,現在都還是一陣後怕。
二人下火車後又消失在擁擠的人潮裏,心有餘悸。
“出租車。”巫子佑看著朝自己這邊駛過來一輛出租車。
隻見裏麵已經坐了一個人,司機師傅問巫子佑:“去哪裏?”
在看到裏麵有人之後,巫子佑並不認為自己說的地方跟裏麵的人是去的同一個地方:“同花區,去嗎?”
巫子佑隨意瞅了一眼裏麵的人,眼睛越睜越大。
“哈哈,真是運氣好。正好順路,小兄弟上車吧!”司機師傅明顯不善於將情緒埋在心裏。
“啊?”楚易峰也沒有想到幸福來的太突然了,剛才已經走了四五個車了都沒有到同花區的,現在人多,更加沒有空車了。
怎麼會是他?
巫子佑跟楚易峰上了車,可是腦海裏還是想著飛揚怎麼會在這裏。
從申海火車南站到同花區大約有四十分鍾的路程,好在巫子佑坐在副駕駛上,要不然飛揚肯定會發現巫子佑奇怪的眼神。
楚易峰坐在後排,中間的是一個中年人,最左邊是滿臉不悅的飛揚。
巫子佑因為想到夏月的事情,一直沒有找話題聊天。楚易峰又是一副冰冷的樣子,老人跟楚易峰聊了兩句之後,好像發現了楚易峰不愛聊天,就跟司機師傅聊了起來。
“彭師傅,你這做出租車司機的肯定會遇到很多有趣的事情?”別看中年人年紀大了,說話卻是鏗鏘有力。
“哎,我們做出租車司機的就是別的沒有,有趣的事兒多了去了。”
出租車司機將方向盤一動,嘴裏就撲通撲通念了起來:“就在昨天,我遇到一對情侶,他們在車上打架,不過兩個人都是打的那個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