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轉悠悠,巫子佑從中午兩點一直轉到了下午四點,可是仍然一無所獲。
“誒,叔叔!”巫子佑看一個中年人,趕緊攔住。
中年的名字叫傅錢天,跟傅江水都是新雷鎮的人,而且二人還是不遠的鄰居。傅錢天將一米多的鋤頭扛在自己的肩上,褲腳還全都是未洗淨的泥土。一口黒牙一張一合,看見巫子佑之後,立馬放下肩頭的鋤頭,微笑著露出自己滿口黑牙:“嗯?”
“叔叔,叔叔!”巫子佑趕緊站起來跑向傅錢天,生怕傅錢天真的不搭理自己,然後他又得到處轉悠。
“怎麼了?小夥子。”傅錢天將鋤頭砸在地上,砸了一下還沒立住,又使出比剛才更加大的勁兒的砸了一次,“這天熱的,連鋤頭都不聽話了!”
雖然傅錢天說的話足夠讓巫子佑笑,可巫子佑還是更加在乎自己所來的目的,他一邊說一邊比劃:“那個,叔叔,你知道傅叔叔去哪裏了嗎?”
“傅叔叔?”傅錢天一臉的不解,等到巫子佑指著梯坎上的房子,傅錢天才明白巫子佑口中的傅叔叔正是自己的親戚——傅江水。
“你說江水呀,他沒在家嗎?”傅錢天根本就不知道傅江水在不在家。
平時傅錢天去地裏的話隻是從傅家的門口路過,忙的時候就連望都不會往傅家望一眼,即使他看見家門緊閉,他也隻會認為是傅江水已經去了地裏。
“沒有呀!”可是他家的門又開著的。巫子佑回答著傅錢天的話。
傅獻明的母親早年離世,而他一直都是傅江水親手帶大的。家裏隻有傅江水一個人,如果他不在家,他家的門肯定是鎖著的。
難道還有強盜不成?
“不會吧?”傅錢天一臉的疑問,向前走了走,真好看見傅家的大門敞開,“江水,江水!”
朝著房子叫了兩聲,並沒有傅江水的回應,倒是從裏麵走出一隻小花狗。
“怎麼還有狗呢?”傅錢天這個時候才意識到傅家真的沒人。他加快自己的步伐朝傅家走去。
在快到門口的時候,扭頭看著跟上來的巫子佑:“你找江水做什麼?”
巫子佑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做自我介紹,這要是在城裏的話,傅家丟了什麼東西,非得把他冤枉成賊不可。
巫子佑暗自慶幸:“叔叔,我是傅獻明的同學,我們中午給傅叔叔打電話的,但是傅叔叔一直沒有接,對了,傅獻明昨晚也打了的,可是也沒有人接。他在第三中學當老師走不開,正好我順路回霧滃村,這不,我就過來看看傅叔叔。”
巫子佑盡可能多的提供線索,可是傅錢天好像並不在意,而是去推門了,將門敞開的更大,門在門檻上擠出吱吱吱的聲響,很尖很刺耳。
“快走!”傅錢天一推開門,裏麵還衝出幾隻黑貓。瘦黑瘦黑的像老鼠一樣,幹癟的皮肉包裹著纖細的骨頭,看起來就是沒有吃飽過的野貓。
巫子佑還在好奇傅家怎麼會有野貓野狗,就見傅錢天已經走進屋內。雖然房間是敞開著的,但是撲麵而來的黴味仍然清晰可觸。
“啊嗛!”
“啊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