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的月光已經失去了起初的戾氣,現在變得緩和許多,不再讓人感覺到寒冷。卻給人以溫柔,讓人琢磨不透它的心思。
“一輯,一輯!”白令行大清早便在院子裏朝著同一輯的房間大喊大叫。
可是回應他的隻是安靜得可怕的空氣,聽到聲響,二狗子跟蔡小丫出了房間,二人剛出來,候數參也跟著出了房間。
“一輯,一輯!”院子裏又響起了候數參的聲音。可是同白令行一樣,回應他的隻是安靜得可怕的空氣。
“一輯,一輯!”白令行直接從走廊朝同一輯的房間走,一邊走一邊喊著同一輯的名字。
“一輯~”
……白令行已經走到同一輯房間的門口,可是仍然沒有得到同一輯的聲音。
難道他又出去了?白令行站在同一輯的門口,心裏想著唯一的可能性。
“一輯!”白令行敲響了同一輯的門,可僅僅隻有敲門聲。
“他不會又去找通道了吧?”候數參跟白令行的想法一模一樣。
“不會吧,他昨天才回來。不應該呀!”白令行按照同一輯以前的活動規律,否定了自己二人的猜想。是的,以往同一輯的確會經常出去,而且每次出去都會很久,可是從來不會出現剛回來就在一次出去的情況。
白令行帶著疑問,輕輕的將門一拉。
吱吱吱,一陣刺耳的開門聲響了起來。白令行仍然是驚奇的目光看著屋內。
“一輯!”白令行看見房間對麵床上有一隻似人的腳,垂掉在床邊上,“一輯?”
白令行朝著掉在床邊的一隻腳走過去,嘴裏還叫著同一輯的名字。白令行疑惑的聲音,立刻將候數參吸引了過來,蔡小丫疑惑的看了看二狗子,然後被二狗子拉著玉手靠近同一輯的房間。
可怕的風也在這個時候插了進來,給寂靜的環境增添了一些寒意。
“一輯?”慢慢靠近同一輯的床,白令行確定自己看到的東西就是一隻腿。
白令行看見同一輯整個身子趴在床上,一隻腳平放在床上,另一隻腳卻因為長一些,伸出了床沿,伸出來的腳筆直的露在床外麵,僵硬的可怕。
“一輯?”見同一輯沒有搭理自己,白令行又叫了一聲。可是同一輯仍然沒有理會他,隻是穿著昨天一樣的衣服趴在床上,白令行開始有些害怕。
“一輯~”白令行的聲調開始增加,見同一輯仍然沒有搭理自己之後,白令行試探性的戳了戳同一輯的腿。
同一輯正常的反應應該是被戳醒了,再不濟,整個身子也會被戳動,可是都沒有。同一輯的身子就像被電焊焊在床上一樣,並沒有因為白令行的動作而移動分毫,甚至讓白令行感覺戳到一塊大冰塊上一樣。
“一輯~”白令行的聲音裏都帶著顫抖。
這個時候候數參跟二狗子三人已經站在了房間門口,而且也看見了同一輯趴在床上,隻是被白令行遮擋了大部分的視線。
“一輯!”被同一輯的沉默弄得害怕,白令行叫著同一輯的名字,用手拍了拍同一輯的腿,可給他的感覺和剛才一模一樣:就是拍在大冰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