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聶誌全委頓於地的樣子,所有人都嚇呆了。剛才還趾高氣揚的華服少年一個個都麵無血色,也難怪,先是最囂張的兩個人被楚河一個喂了蜘蛛一個則是廢了骨體。
然後便是這裏的管事聶誌全又讓楚河殺了,這如何能讓他們不寒心。
“蜘蛛……”楚河將視線移向了他們,剛說兩個字,卻有一個華服少年哭喪著臉說:“那是我們故意放上去的,就是想誣陷你們。不過這不是我們的主意,是他……”
他說著就往那個吞下了蜘蛛的少年一指,此時的他都快哭出來了。
“給我滾!”楚河指了指外麵,然後冷冷地說:“我警告你一遍,我不管你是學什麼的,反正隻要是我楚河在這裏,你們永遠都不能進來煉丹。”
那幾人一聽如釋重負,連那兩個家夥都顧不上了直接就一溜煙跑了。
一時間,場中所有的人都看著楚河,這是個猛人啊!
楚河緩緩踱到了那個被廢了骨體的少年麵前,說這事他也覺得有些奇怪,其實廢骨體是一件很難的事情,特別是像他這種低階的修行者要廢別人的骨體那就是說笑話。
但是他卻確實做到了,楚河想來想去也隻有可能紫色骨體跟別人骨體不同這個解釋了。
“我想你們也不是無緣無故就想為難我們吧,說說,誰讓你們這麼幹的。”楚河殺了聶誌全,可以說是在他們的心裏投下了一個大陰影。
這個少年也不淡定了,就像看個怪物一樣看著楚河,不過他的眼睛裏充滿了畏懼,再也沒有了剛才的那份囂張狂妄之意。
“不是我……是杜景讓我們這麼做的……”
杜景?楚河長身而起,雖然他不知道杜景是誰,但是一聽這姓氏就知道還是杜家的人下的手。
“讓他們兩人在這裏,其他的所有人馬上回到自己的屋子裏去!”聶誌全死了,這裏一時間竟然群龍無首,楚河就站了起來對著那一群已經嚇得臉色蒼白的新生下命令。
那些人一聽頓時不敢忤逆,全部人都跑了。
孫誌武吃了丹後,蛛毒已經去除了不少,看著臉色也不錯,見楚河一出手便是殺了聶誌全廢了這個看著來頭很大的少年,頓時就替楚河著急了起來,“楚大哥,你趕緊走吧。不然,等下要是學院知道了可就不好了!”
楚河淡淡一笑,既然在東荒,既然在歸陽城,你怎麼跑?能跑到哪裏去?
所以楚河搖了搖,“我能去哪裏?你認為我能逃得了?”
在這個晉元多如狗丹府滿地走的學院裏麵,他一個連晉元境界都不是的人如何能逃得了。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楚河看了一眼死在那裏的聶誌全,心中冷笑。他知道自己成為雜役肯定是因為杜對自己使絆子,但是自己既然能被天嵐學院所邀請,那就說明學院中有人對自己還是心存善意的。
他殺聶誌全看似魯莽,其實卻正是想將此事鬧大,讓那些真正為學院著想的人看到,自己這個天賦絕頂的人正被他們遺忘在這裏做雜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