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麗不解的看林儀桐說:“張青民,張青民是誰?”
林儀桐說:“高一2班的啊,不是他給你發的嗎?”
“不是,你說的什麼民我都不認識,是別人。”
“別人?告訴我是誰,你點兒說。”
半天張麗也不說話,林儀桐著急的說:“你怎麼不告訴我,我找這個人費老大勁了,我們村兒裏的那個傻子也找不到-----”
“告訴你有什麼用。”
“有用沒用的,我也要知道是誰。”
“是白建國的表弟。”張麗說完把臉扭到一邊了。
“啊!”林儀桐呆了,這就等於張麗老公白建國也知道了張麗和他的事。
“他為什麼跟蹤我們,還拍那樣的照片,是什麼意思,怎麼能跟蹤自己的親戚。”
“我和他算什麼親戚,他和他才是親戚,他是他的表哥!”張麗怕林儀桐窺破陳慶對她也有非分之想,就不想讓林儀桐再談這件事。她把臉埋進彎著的胳膊裏,輕輕的哭泣著說:“都你是你害的我-----”
林儀桐看到張麗低頭用手掩住嘴和鼻子哭,看到張麗抽泣的後背一抖一抖的。
“我去找他。”
張麗哭著說:“你找他有什麼用,那些圖像在他手機裏,難道他會把他的手機交給你!”
張麗一邊說一邊哭,張麗用手擦一下眼睛,他看到張麗的手背全濕了。林儀桐從來沒注意過女人流淚,一個女人不開心了,竟能從眼裏流出那麼多的眼淚,從指縫裏往外湧,捂都捂不住。
他心疼的不得了,卻毫無辦法,他漸漸的不敢去看張麗,雖然說要去找陳慶,可自己真的敢嗎?那天在路上看到陳慶時自己還緊張的不得了,身體都有點發抖了,那不是怕人家那是什麼?他也不知道到底怕那個人什麼。
他的臉怎麼也抬不起來,張麗看他耷拉著腦袋,猛擦了下眼淚說:“你走吧,我們以後不要見了!”
她說完轉過身去,在沙發上蜷縮著,背對著她,輕輕的抽泣。
聽完張麗這句話,林儀桐瞬間腦子一片空白,呆了。
好一會兒他才抬起頭,呆呆的看著張麗,在自己心裏那麼好的張麗竟然對自己說這樣的帶著厭惡的狠話,她不光那樣說,還背對著自己,原來他在她心裏竟然是那樣的,輕易就讓她丟棄的。
歡樂、眷戀、情義就因為一個人的窺探就一下解消了?
他那裏知道,現在的他隻有“愛”和“被愛”的的權利,沒有獲得“堅固愛情”的資格,他沒想過,他憑什麼能得到堅固的愛情。
就算沒有陳慶也有李慶、王慶,就算沒被窺探也有別的東西敲毀他們之間感情,他們的感情就像小孩兒堆的沙土牆,嫩樹枝就能輕輕撥倒;他沒有能力來維護他和張麗之間的感情,他沒有力量,沒有資格!
張麗不理他,他想還是走吧,不能讓她心安,留在這有什麼用?自己在她心裏不是個可以依仗的人的,既不敢決絕的去找陳慶去報複,又沒勇氣和資格上前安慰她而讓她不哭泣,像個傻子一樣站在這裏,隻能讓她厭煩和心亂。
他不是感到尷尬,是感到無地自容!她讓他走,這何嚐不是和很好的台階和借口呢,他走了。
看著他低垂著頭走出客廳,張麗是既心疼又失望,還有悲切。可是,他那麼小,他知道的什麼呢,他隻知道高興了就來,不高興了就走,他不知道他們剛開始的時候就是錯誤的;他不知道什麼是危險,他害怕疼痛和看似比他強大的東西,他比較需要的是嗬護,他比別的孩子大的隻是的個頭兒,是思想簡單、健壯的動物。
自己比他大那麼多,遇到這樣的事就六神無主,當著他的麵就哭了,他能有有什麼辦法呢?他心裏指不定多害怕呢,自己怎麼還忍心對他說那樣的的話,這他不光讓他害怕還會讓他難過,讓他增添的困惑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