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沒在局裏?”
陳貴方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悶了一口才說:“我受處分了,局裏讓我在家反省。”
“這到底是怎什麼回事啊?是誰讓把陳兵和趙小亮拘起來的,你知道嗎?”
“是我們局長王得江,和副局長老裴,派出所的徐漳河把陳兵弄到了局裏,老裴親自問的陳兵,問完就給拘起來了。”
“派出所,徐漳河。”白建國眯著眼睛想了一會兒說:“徐漳河,是不是南街的住的那個徐漳河?”
陳貴方說:“是,就是他。”
白建國皺眉說:“一個小時前我和老白被也他叫到派出所------”
陳貴方聽到後也皺緊了眉頭,“恐怕要壞事,你們幾個弄不好就要白挨打。”他似是在自言自語。
白建國說:“你不認識徐漳河嗎,你問問他,不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嗎?”
陳貴方說:“我雖然認識他,但是我和他交往不深,下午我給王春明打過電話,問王春明,王春明說他也不知道,而且他出事了,已經靠邊站了。”
白建國說:“我剛才也給王春明打了電話,他關機,要不我再給他打一個?”
陳貴方:“不用,我和王春明靠邊兒站,估計都和這個案子有關。”
兩人把一瓶酒喝快完的時候赫誌軍打來了電話,說有事,實在來不了。
赫誌軍現在不光是一臉的傷。
公安局的一位副局長由於聽了赫誌軍和陳貴方的話,幹涉了一下這個案子,也受了批評。
副局長受了批評後埋怨了赫誌軍,並警告他不要在管這個事,這不是他能管得起的-----赫誌軍知道白建國找他是什麼事,加上他讓林儀桐暴揍了一頓,想了想還是不見了,見了白建國也沒什麼好處,弄不好把自己都得搭進去,所以他沒有去。
白建國猛拍了一下桌子說:“一會兒停辦、一會兒又這麼辦,這種種跡象表明,你們的那個局長和副局長都收黑錢了,要不然能這樣?他媽的,還講不講王法了!”
見陳貴方不說話,白建國又怒氣衝衝的說:“明天我就去找律師,不行連他們倆一起告了!”
陳貴方說:“你掂量著辦吧,有些話我不方便說。”說完這話,陳貴方起身告辭了。
陳貴方走後,白建國看了看桌子上的白酒,那瓶白酒喝得沒剩下多少的,卻什麼答案也沒得到,他罵了一句:“一幫狗娘養的!”
陳貴方的意思是讓他自己去折騰,想想也是,陳貴方憑什麼和他白建國同仇敵愾?他兒子隻不過受了點兒輕傷,就當自己摔了一下,陳貴方犯不上為這事和上麵頂著幹,除非他以後不想戴那頂大簷帽了。
為這事陳貴方也受了處分,他也隻能說這些了,怨不得人家。自己的事還的自己來張羅,白建國無比的鬱悶,要了很多的菜,他隻能自己慢慢的吃。
老鍾吃了晚飯後想出去,剛吃完飯就出去,怕他老婆嘟囔,他故意找茬兒問他老婆說:“睿傑怎麼又沒回來吃飯?”
他老婆說:“我哪兒知道,你們倆一個比一個忙。”
老鍾說:“兩三天都沒見他人影了,想回來就回來、想走就走,把家當旅店了,就算住旅店,來、去也的打個招呼吧!”一邊說著他一邊穿上了長外套。
他老婆見他穿大棉襖就說:“你這是要去哪兒?”
老鍾說:“我、我一會兒就回來了。”
他老婆說:“我不問你,你就不吭聲兒就出去了,你們都一樣,把家當旅館了,我就是旅館裏的搞衛生的。”
老鍾說:“你嘟囔我幹啥?我這麼大個人能丟了,還是能咋的?”老鍾說著從屋子裏走了出去,到了院子他跨上他的小摩托,騎在車上戴上白口罩,擰鑰匙打著火兒,小摩托車“突突突”噴著白氣兒。
他老婆說見他真的要出去,就掀開棉門簾喊:“你就在家待著不中,刮著這麼大風,還出去溜逛?”
“找鑫堂有要緊事嘞。”老鍾一擰油門,小摩托戴著他就出了院子。
他老婆無奈的自己叨叨著:“一個、個不占家-----丟了你才好,我少伺候一個人,我能清閑點-----”
老鍾興致勃勃的找到了林鑫堂,一見林鑫堂,他摘下口罩就說:“鑫堂,這回好了!”
林鑫堂正在自己屋裏看《千針方》,他拿著書其實沒看進去,他在想事,白天村長老梁又帶著縣、鎮的人來找他,讓他把兒子林儀桐找回來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