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老秦換班兒吃飯的時候,又往監控室探頭,林儀桐一個人在。
林儀桐看到老秦探頭,知道這人找他有話說,但他不想和老秦說話,就裝作沒看到。老秦見林儀桐沒有扭臉,覺得覺得沒意思,就沒進去。
這幾日老秦再不是笑眯眯的樣子了,總是皺著他的掃帚眉,好像誰都欠他帳似的。
林儀桐現在的崗位舒服,但他並沒有一副得意的樣子,要是老秦在他崗位上,估計笑巴得笑得合不上,在他看來,到什麼崗位上去都無所謂,反正他也不會幹太長這個。
又過了兩天,老秦忍不住了,陳郭川川沒在的時進了監控室,他進去後林儀桐表情沒有任何波動,沒有厭惡也沒有歡迎的意思,好像沒人進來似的。
涼了半天,老秦說:“這個小毛孩子,郭川川,不了解這裏的情況,胡弄,讓新來的人在門崗上班,你說這不是瞎胡鬧。”這次他不光皺著掃帚眉,而且在說話的時候目露凶光。
林儀桐沒說話,看著老秦的眼睛,覺得這個人挺可怕的。他也不明白,老秦為什麼來問他這樣的問題,對他說這這些。
老秦又說:“讓好幾輛外邊的車輛進了院子,還停到行長的車位上,竇科長都急了,竇科長問我為啥不到門崗上班了。”
林儀桐聽老秦說這些就問了一句:“這裏的保衛科長問你了,你是怎麼說是的?”
老秦:“我就說郭川川讓他的人在門崗,把我調到了大廳。”
“新來的那個家夥,早行長開車來上班,他也不知道趕緊給行長開門,也問我了,咋我在門崗。”
林儀桐:“哦,我來了這麼久了,幾乎沒怎麼見過行長,你天天能遇見行長?”
老秦:“行長見到我,就按喇叭,怎麼見不到,人家上班就能見到;你看吧,郭川川瞎胡鬧,快了。”
林儀桐沒有再說什麼。這才剛穩定幾天。
郭川川離開了N行,不幹了;他帶來的人留在了N行,說郭川川依舊回JS銀行徐凱那裏了,寧可當個隊員,也不當這裏的班長。
林儀桐覺得這個年輕人不錯,挺公道的,不幹了,是N行的損失,他不知道這和老秦有沒有關係。
在監控室一座就是一天,晚上的時候林儀桐就到大廈外麵練習形意拳和新學的防衛術,就是原來任磊踢腿踢自製沙袋的地方。其實N行的院子更平整,但他不怨老秦樣式的人見他練習,就圍觀和嚇評論。
這晚,老秦卻跑到外麵,專門找他。林儀桐無奈的停下,老秦不在皺著著掃帚眉了,而又改為笑眯眯的。
見林儀桐挺下了,老秦笑眯眯的湊過去說:“郭川川讓銀行方麵攆走了,說他不行,讓肖建波重派一個班長來。”
林儀桐沒有說話,他用胳膊磕打著對麵的大樹。
老秦又說:“你覺得任磊好,還是郭川川好?”
林儀桐本來不想回答這種無聊的問題,可認真的想了想這個問題,不為回答老秦,為任磊,以為老秦提到了任磊。
林儀桐想了想後說:“你覺得誰好?”
老秦:“人家任磊好,對誰都不錯,你想想,他還是你老鄉呢。”
林儀桐想了想老秦的話,任磊好不好呢?他來到這後,要不是何尚說透,任磊根本沒想老鄉的意思,連是武山的這事不想讓他知道似的;安排他上後半夜的班兒,被罰了兩次,他不明白這個老鄉到底是咋回事。
林儀桐說:“你覺得誰好,誰就好吧,我沒想過這個。”
秦喜笑了笑說:“我知道,你覺得郭川川對你好,讓你在監控室上班,任磊讓你上後半夜的門崗,你心裏咋想我知道。”
林儀桐說;“知道就知道吧。”
秦喜突然皺起了掃帚眉:“你知道不知道,其實郭川川想把咱們弄走,他剛一來就說了,把你、我、老馬都弄走。”
林儀桐剛要說話,秦喜強著說:“他要全用他自己的人,你、我、老馬都是任磊的人,人家不用;讓你再監控室上班隻是暫時,他給肖建波說,把你調走呢,不但不讓你在監控室,N行都不讓待。”
一聽這話,林儀桐長眉立了起來,他盯著秦喜說:“是嗎,你這麼知道的。”
老秦:“他帶來的那個人說的,在嘉園那個家夥和廖雷不是一塊兒嗎,他說給廖雷,廖雷悄悄告訴我的。”
“他媽的,想把我弄走,我讓他先滾蛋。”
林儀桐心裏想,這都是什麼人啊,一個好人沒有,他小看保安這個工作了,小看這裏的人。
“操,這些人,簡直比張良子還壞。”他自言自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