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一通,申素銀怒火萬丈的、熱血沸騰的、慷慨激的把何尚的黑錢的事說了一遍,要肖建波做主。
肖建波一聽這來氣,他氣不是何尚黑錢,他是氣何尚黑錢不給他分,不用說這是仗著趙常林。
肖建波:“就這點兒事啊,你讓何尚給我回電話!”
申素銀:“我現在見他就生氣,他也不理我。”
肖建波:“那你就等著,等我回去再說,知不知道我現在是在家休假呢。”
申素銀:“不知道,我以為你在公司值班呢。”
肖建波:“是你的就少不了你的,行了、等我回去再說。”說完要就掛電話。
申素銀:“萬一他不幹了、不回來了,我找誰要錢去,你給他打個電話吧。”
肖建波覺得生氣又可笑,他本來想掛掉電話,但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於是他對申素銀說:“現在我在休假呢,明白嗎,我都給你說了,我回去給你處理,你要著急,找別的領導處理去!”說完他掛了。
老秦在旁邊聽著呢,肖建波沒好氣兒,申素銀放下電話說:“我找銀行的竇科長去!”
申素銀不怕丟人,不怕事大,真去找竇朝陽了。
他穿著保安棉大衣進了竇朝陽辦公室,臉氣得通紅,腮幫子鼓鼓的,嘴角泛著白沫,像嚼碎的饅頭沾在了嘴角,也像是牛奶從嘴角溢出來沒擦;他的嘴角和何尚的眼角兒差不多,都是發爛造成的;還有點兒不同,申素銀發爛再加上激動的原因。
缺乏維生素、潰瘍、發爛、激動。
“你什麼事?”竇朝陽問。
申素銀:“行裏過年給保安發過節費沒有?”
又一個來要錢的,竇朝陽是又生氣又無奈,對於這幫子保安。
竇朝陽:“你怎麼也問這個,何尚沒給你們嗎?每個人二百,你們班長把全部的錢從我這領走的,你明白了嗎?”
竇朝陽這個氣啊,好像是他欠了這些保安的錢。
申素銀:“我也聽說發了,我去給他要了,他不給。”
竇朝陽,“操,你的意思是年前他沒給你,現在也沒給你?”
“是都沒發,還是就你一個人沒發?”
申素銀:“別人我不知道,我的他沒給,我過年也再這值班了,他憑什麼不給。”
“狗牙子!”竇朝陽罵了一句,然後又瞪著申素銀說:“每個人二百,三十兒下午,何尚把你們大夥的錢從我這全領走的,我讓他發給你們,你明白了嗎?他簽名的收據,我還沒往財務那裏交呢,要不你看看。”
申素銀:“我不是那意思,我明白,是他黑了。”
“那你該去找誰?你們公司沒人管得了他嗎?”竇朝陽真是氣得不輕,“啪”摔了一下桌子上的文件夾。
竇朝陽:“他媽的,這個錢都黑!”
申素銀見竇朝陽非常生氣,他也不好再說下去了,“我去公司反應去?”轉身就往外走。
竇朝陽:“等等。”
申素銀站住了,鼓著腮幫子。
竇朝陽:“拿著這個。”竇朝陽遞給申素銀一張紙,申素銀接過看,是有何尚簽名的收據。
竇朝陽:“你去你們公司,把我話,對管事的說清楚,讓他們看看這個;我們是什麼都為你們想到了,該做的也做了,可是你們是怎麼服務的,派來的是什麼玩意兒,我的原話,說給你們公司管事的!”
申素銀鼓著賽幫子沒說話,帶著嘴角的白沫下樓了。在崗亭外他看著老秦說:“黑我們的錢,我去公司反映去,你去不去?”
老秦:“我在值班,咋去?”
申素銀沒有多說,自己去公司了,步行。
申素銀走後好一會兒竇朝陽還在生氣,氣憤難平,也不怨經警來找他問錢的事,這都是他做得不細致造成的,可是誰能想到何尚能這麼辦,敢黑這錢,也不知道這東西是真蠢還是假蠢。
竇朝陽生氣還有點兒自責,生氣大於自責,他拿起電話,給趙常林打了過去,說了何尚的情況。
趙常林說:“他馬上讓何尚把吞的錢如數發給大家,並且還要嚴肅處理何尚。”
竇朝陽說:“那是你們公司事,丫的。”就掛了電話。
申素銀是當過班長的人,他知道該找誰,他找到公司管理部主任江玉山,反應何尚的事。
江玉山聽後好像不相信的樣子,他捏著那張收據說:“N行那麼多保安員,為什麼別人不來反應這個情況,就你反應有這個情況,就沒給你自己這錢嗎,你是不是與班長有什麼矛盾?”
不怨江玉山不相信,因為下麵保安員胡攪蠻纏、亂投訴的有的是。
申素銀:“說老秦也沒得到過節費。”
江玉山說:“這事會讓趙常林去查實的,你先回去吧。”
江玉山沒錯,這就應該趙常林去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