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了大約有兩三個時辰,男子緩緩降下飛劍。“到了!”木寒聞言抬頭向前看去,隻見前方數座萬丈大山拔地而起。在山峰之間隱約可見一些樓宇,樓宇錯綜層疊,在雲霧的映襯下好似仙境一般。
待到飛劍落地,木寒走下飛劍,正前方站立著一位約莫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該男子一襲藍袍裹身,發髻結起,用一根翠綠色的玉簪固定在頭頂。麵如刀削,雙目炯炯有神。男子靜靜站在那裏,身形如標槍一般挺直,渾身散發出一股淩厲之意。
“池白兄,別來無恙!”
“江莫憂,看來你這十幾年也沒白過,修為大有長進!”
“彼此彼此”
說完二人相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木寒到此才知道原來舅父的名字叫江莫憂。“木寒,過來見過器魂宗池白長老”江莫憂對著一邊站著的木寒道。
“木寒見過池長老”木寒微微低下頭,不卑不亢。
“好,不錯”池白微微頷首。
“池白兄,木寒就拜托給你”江莫憂對著池白鄭重道。“莫憂放心就是!”池白淡淡的看了江莫憂一眼。
江莫憂轉身看著靜靜站著的木寒,一臉複雜。“木寒,你要記住人一定要靠自己。你既然選擇此路就要堅定的走下去。我已知會池長老,他在宗門內並不會給予你過多幫助,他隻會給你一個弟子的身份。你進入器魂宗,一切都要靠自己!”
“木寒謹記舅父教誨!”
江莫憂再次深深的看了木寒一眼。對著池白微微點頭後,祭起飛劍急速掠走。木寒看著舅父遠去的背影,心中一陣不舍。隨後深吸一口氣,緊握雙拳,內心暗道:“修道界,我木寒來了!父親母親等著孩兒!”
池白長老看了木寒一眼,然後右手一翻出現一枚鐵製令牌,池白長老將令牌輕輕按在前方的虛空處,隻見忽然光芒一閃,空地上憑空出現一道光幕。
“開!”池白輕喝一聲。光幕像是被人用手從中撕開一般,緩緩出現了一個可供人通過的缺口。
“跟我走”池白說完邁步踏入缺口中,木寒整整衣衫,隨即快步跟上。待二人走進光幕缺口後,缺口慢慢合攏。直至完全消失不見。
忽然,不遠處光芒一閃。江莫憂的身影居然淡淡顯露出來,江莫憂看著木寒消失的地方,良久歎了口氣,“木寒,不要怪舅父。你母親一直都是不同意你修行的,舅父帶你來這裏也是存在私心的,我相信你以後會理解舅父.。。”說罷,江莫憂的身影漸漸變得透明,最後消失無形,好像根本沒出現過一般。
木寒跟在池白長老的身後走入光幕中,二人都沒有說話,默默的向前走著。木寒打量著四周,此處是一座原始森林,周圍全是數百丈的參天古樹。樹木的枝椏相互交錯,枝椏上伸展開來的枝葉如一把把巨大的傘,將天空遮了個嚴嚴實實。地麵上鋪滿了一層厚厚的落葉,踩在上麵軟軟的。
忽然池白長老停下來從懷裏掏出一塊鐵牌,轉身對著木寒淡淡說道:“這是我為你備好的身份鐵牌,你且拿去,在上麵滴一滴血液。”木寒接過鐵牌,鐵牌入手冰涼並且沉甸甸的。鐵牌正麵雕刻著一把造型古樸奇異的鐵錘,鐵錘下方刻“器魂宗”三個大字。這三個字龍飛鳳舞,鐵畫銀鉤,充滿了威嚴與霸氣。翻過來背麵刻著一個大大的“五”字,不知是何含義,右下角還寫著木寒兩個字。
“舅父果然都為我打點好了一切!”木寒心中暗道。然後忍著痛意,咬破食指,將一滴鮮血滴在鐵牌上。隻見血液落在鐵牌上後,快速滲入其中。然後鐵牌光芒一閃,隨後便恢複正常。木寒隻感覺手中的鐵牌不再冰涼,而是傳出絲絲暖意,很是奇異。
“這鐵牌不僅是你在宗門的身份證明,而且還有其他很多作用,以後你會知道的,我就不為你多做介紹。目前你的身份隻是一名普通的器魂宗弟子,至於你我之間若無必要無需再見,正如你舅父所說,一切都要靠你自己!”池白長老看著正將鐵牌掛在腰間的木寒嚴肅道。
“晚輩知道了!”木寒輕聲答道。
“這裏往前直走約兩個時辰即可到達宗門,我不便與你一同前往,希望你好自為之!”
“木寒多謝長老引路!”木寒對著池白長老鞠躬道,抬起頭時眼前已不見池長老身影,木寒方知池長老已經離去,想到自己以後將在宗門獨自修行,不禁有些感慨。很快就又搖搖頭,收拾好心情,邁步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