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嵐一聽木寒似乎是要放過自己,趕緊站起身子,麵露喜色,感激的看著木寒,“木寒此事錯在我,我再也不敢了,多謝你不殺之恩。”
木寒低著頭,沒有說話。忽然抬起右手,一把抓住張嵐的腦袋,向著邊上的樹上撞去,“噗”的一聲原本釘在樹上的斷劍透過張嵐的胸口,露了出來,鮮血從斷劍處滴落下來。
“你.。。”張嵐瞪大雙眼,麵上帶著深深的恐懼和怨毒,頭一歪,嘴角也滲出鮮血,氣絕身亡。
木寒看著張嵐漸漸失去光澤的雙目和一臉的怨毒,突然低下身子狂吐不止。圖圖見到此幕沒有言語,隻是平靜的看著木寒。
驀然,圖圖感覺身邊一陣微風吹過,轉頭看去,老頭的身影居然慢慢顯現出來。老頭盤膝坐到地上,手輕輕一揮,麵前霎時出現一堆木柴,老頭一指木柴堆,木柴堆轟然燃燒起來,隨後老頭便看向不遠處連胃中苦水都快要吐出來的木寒,輕聲道:“過來坐下吧!”
木寒抬頭看了老頭一眼,愣了一下,隨即直起身子擦了擦嘴角,走到火堆前默默坐下。盯著不停燃燒的火堆,低聲呢喃道:“為什麼要逼我?為什麼啊?”說完就痛苦的雙手抱頭,狠狠的抓著自己的頭發。
老頭看著痛苦中的木寒,居然沒有了往日嬉鬧的樣子,對著木寒麵色嚴肅開口道:“修道界弱肉強食,自古以來向是如此,你不殺人,別人就殺你。修道之人本就是奪天地造化,成就自身。如果你連此都無法看透的話,又談何修行,得證大道?”
“鷹吃蛇,蛇吃兔,兔吃草,這本就是自然界生存法則,隻要你道心堅定,別說殺兩人,就是殺兩萬人,兩百萬人又何妨?”老頭眼中隱露煞氣。
圖圖在一邊聽到老頭說蛇吃兔,兔吃草,頓時大怒。指著老頭的鼻子大罵:“你個死老頭,變著法子罵你兔爺是吧!”老頭一愣,隨即回過神來,同樣瞪著個眼睛:“你個死兔子,我正在為我徒兒指點迷津,你瞎嚷嚷什麼,再說了你本來就是兔子!”
“你才是兔子,你全家都是兔子!”圖圖急了,跳到老頭身上就一陣亂抓,老頭也不甘示弱,伸出手就抓向圖圖,一人一兔就這樣不停的拉扯著。
木寒放下抓在腦袋上的雙手低著頭,思考著老頭剛才的話語。眼中厲色一閃,“老頭說的對,如果我一味的仁慈忍讓,久而久之就會心生怯意,道心注定無法堅定,又何談得證仙道,修得大神通之術?又如何去尋找父母?哼!殺人又何妨?敢阻我木寒證道者,必定滅殺之!”
木寒想通此處,頓時感到一陣輕鬆,剛剛殺過人之後,心中存在的隱隱不安也消失無形,內心漸漸堅定起來。感覺隨著自己心境的變化,修為似乎也有略微增長。
木寒抬起頭,淡淡的看著圖圖和老頭打鬧著,嘴角露出笑意。圖圖和老頭察覺到木寒的目光後,停止了打鬧。“這小子好像變了,跟以前有點不一樣了。”圖圖抓了抓頭,小聲嘀咕著。
老頭看見恢複平常的木寒,眼中露出讚賞之色。將還抓著自己衣衫的圖圖拿下來,放到一邊,對著木寒說道:“木寒,你能想通為師很是欣慰。”
木寒點點頭,忽然想到之前方師兄將一枚鐵釘使的出神入化,自己險些招架不住。要不是圖圖出手自己恐怕早已命喪黃泉,頓時感到後背發涼,對著老頭鄭重開口道:“還請師父傳授徒兒修道之法!”
老頭看了看木寒,緩緩開口道:“木寒,你可知何為修道之法?”木寒頓時語塞。
“世間大道無數,修道之人所修之道皆是不同。道有殺生之道,有陣法之道,有煉丹之道,也有煉器之道等等。我器魂宗正是憑借煉器之道揚名南蒼境修道界幾千年!”老頭說到這裏臉上浮現一抹驕傲。
隨即老頭話音一轉,歎道:“我器魂宗雖以煉器道聞名修道界,奈何傳承至今宗門人才凋敝,初代器魂不知所蹤,導致宗門出現外強中幹的情況,被南蒼境一些煉器修仙家族和其他擅長煉器的宗門所欺壓。加之宗門傳承久遠,底蘊深厚,早已經被有心之人所覬覦。”老頭麵色黯然。
木寒聽到老頭話語,心中暗暗想到:“沒想到宗門居然還有如此困境,不過老頭所說的初代器魂是什麼?”
老頭似乎知道木寒心中所想,接著說道:“初代器魂乃是開派祖師器神子老人家飛升前所留之物,是宗門聖器器魂錘中的器靈,其對於宗門意義重大,乃是宗門立足之根本,在千年前的大亂之中不知所蹤,以致器魂錘隻能發揮出一半左右的力量。但這一半的力量也足以震懾其他宵小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