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主讓我們好生招呼他,幹嘛還讓我們把他關這囚鬼車裏?”
“你管呢,這位可是爺爺,沒聽陣主說嗎?一旦出了問題,會把我們扔進進冰漿池裏喂魚,關裏麵還安全一些。”
“你居然還有閑心養這小玩意!”
“那能影響什麼,這可是我的寶貝!嘿嘿嘿,小東西來,翻個跟頭瞧瞧!”
不知已是何時,田羽神智一直迷迷糊糊的,因為車內實在太顛簸,被震的半睡半醒,此時被車外聊天聲徹底吵醒,眯著眼透過出氣口往車外瞧去。
車前兩名駕車士兵聊著天,其中一士兵逗弄著手中一隻長相奇怪的寵物。
道路已經不再是之前村中的那條泥路,隱約可以看到車隊最前有幾名士兵揮著劍,將路過擋道的樹木連根平整削段,並踢向一邊,竟是為了節省繞路的時間,直接在林間開道。拉車的馬不知是什麼品種,居然可以拉著渾身由精鐵打造的馬車,在林間陡坡中輕鬆行進。
田羽饑餓的肚子中,突然一陣絞痛感傳來。對這個現象田羽並不覺得意外,但漸漸加深,強烈的痛楚使他難以忍受。田羽捂著肚子,重敲了幾下車門虛弱的乞求道:“有吃的嗎,可以給我一些嗎?”
外頭安靜了一會,傳來開鎖的聲音,鐵車門被打開。一名胡子拉碴的士兵,遞進來一塊白色的糕點,說了一個“給!”字,然後快速的將車門鎖了起來。
田羽道了一聲“謝謝!”將手中的糕點狼吞虎咽的塞入腹中。待肚中傳來了一陣暖流,絞痛感慢慢退散,他才重重吐出一口氣。
在父親出事沒多久,田羽自己弄不到食物,家中剩餘的食物吃完後,餓了三天活生生的餓昏過去,是自己的大爹給他灌了一碗米湯,才把他救醒。
之後田羽吃了大爹家好些日子的飯,從而使得大娘對他天天言語刻薄。自那次餓昏過後,田羽肚子過於饑餓時會出現絞痛,一次比一次嚴重。平時在身邊沒食物的情況下,如果出現絞痛,他隻能抓些路邊無毒野草,生生嚼爛強咽入肚內。
車隊依舊在行進,田羽記不清已經翻過了多少座山了,路上的顛簸劇烈,震得他感覺自己的五髒就要碎裂。
馬車在天色已經暗下時,終於停了,麵前的鐵車門被打開,畏縮在車內的田羽,期待的看著外邊的景色,想跨步走出。
不幸的是田羽還沒有動作,一個袋子撲麵而來,將他罩住。田羽驚的“啊啊!”大叫中被攔腰扛起。扛他的人特意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位置,使田羽沒有任何發力點能掙紮,肚子被快速的起伏震的生疼,口中張著嘴卻發不出聲。
雖然疼痛,但一切都在可承受範圍內,卻不料周圍空氣猛然間變冷,淩冽的寒氣似針紮,凍的田羽幾乎要昏厥過去。還在不斷前進,直到周圍空氣一下暖和起來,田羽被那人輕放到地上,關門聲一響,一切都寧靜了。
田羽試圖掙紮,可惜袋子不知是用什麼材料製成,沒有一絲張力,動彈不得,袋內隔絕外邊的全部光,漆黑一片睜眼和閉眼沒任何區別。
過去許久,田羽早早豎起的耳朵終於聽到開門聲,腳步稀稀疏疏,應該是進來了幾個人。
“打開我看看!”
一聲磁性十足的聲音傳入田羽耳中,隨後便感覺一人來到袋子前,拉扯幾下,袋子鬆動。
久違的光線刺痛著眼睛,映入眼前的是兩名穿著白色絲綢連體褂的男子,其中一名衣服上纏著金邊,臉上帶著麵具。另一名就是在村內指揮將自己擄走的那位。
麵具男呆呆的看著田羽驚歎道:“不可思議!太像了!”白衣男子對麵前的麵具男很是恭敬:“您放心,明天一切都會在我們的掌握之中。”麵具男眼神冰冷,對著麵前白衣男子淡淡道:“計劃是你提出的,成功最好!如果事情敗露了,和我沒有任何關係!”白衣男子似是早知道麵具男會這麼說,笑道:“那是自然,這件事得您的一個允許就足夠了,其餘的交給我吧。”麵具男子拍了拍白衣男子的肩膀,給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轉身離去。
白衣男子微笑著盯著田羽。田羽被盯的很不自在,心中已經憋悶很久,忍不住氣憤的詢問道:“你到底想幹嘛?”白衣男子整理了一下衣袖笑著道:“別著急,明天自然會給你答案,你現在在這好好呆著,別想著搞事情。”說完也轉身出門,順手將門反鎖。留田羽一人在屋內,田羽心中極為憋屈,無可奈何。
觀察了一下房間不大,一張桌子,四個長椅,屋內沒有窗戶,牆角立著兩根柱子,頂著兩顆發光的珠子照的房間通亮。桌上放著幾盤糕點和一個大茶壺。田羽餓了,便走過去,拿起一塊糕點放進嘴中品嚐,點點頭味道還不錯。又撿起一塊塞入嘴中.嘿!還真好吃。又拿起一塊內心波動著“這絕對是我這輩子吃過的最好吃的東西!”又拿起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