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川兒,你著軍銜可不低啊!你小子混得好啊!想當初,你毛叔我也是當過兵的,現在還是軍事發燒友呢!上校啊!真是了不起!”毛叔那是羨慕又感歎,“對了,你小子在外麵談了女朋友沒有?沒有的話毛叔有個丫頭和你差不多大,放心,我家丫頭長得那叫一個水靈……”
江川一聽毛叔這個話頭有些不對勁啊,怎麼扯著扯著扯到他家丫頭身上啦?這是要搞拉郎配啊這是!小爺也沒見過你丫頭長啥樣,你說水靈就水靈啊?哪個當老子的會看自己丫頭長得醜呢?瞧瞧毛叔您這一副尊榮,萬一您家丫頭長得跟您一樣,那我下半輩子可就要做半輩子的噩夢了!不行,不能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江川擦著一頭的冷汗,被嚇的!訕訕的笑著,萬萬不敢接下毛叔的話頭,瞧他這幅兩眼發光的表情,估計江川但凡要敢點一下頭,他都敢立馬拉著他女兒過來給江川好好瞧瞧他女兒是不是很水靈!
四爺爺也挺無良的,就在一邊笑嗬嗬的看著江川吃癟的模樣,完全無視江川連連使的眼色。
江川被兩個無良的老貨看的渾身不自在,特別是毛叔的眼神,好像是要把他扒光是的,這可就不得了了!小爺可不好男風,對你的老菊花沒興趣!想他江川,何曾如此狼狽過?眼珠一轉,計上心來,肚子裏不知道又在冒什麼壞水兒,江川拿起桌上的煙盒,倒出一根來,不由分說往毛叔手裏塞,臉上還做出一副大驚失色的表情:“那啥,毛叔,唉喲,您這煙快燙到手指頭啦!來來來,續一根兒!”
毛叔也給嚇了一跳,低頭一看,放屁呐這是!還有老長半截呢,燙個媽媽的手指頭啊!這個混小子。得,剛才的那種氣氛稍縱即逝,被這小子胡攪蠻纏給破壞了。
唉……毛叔唯有在心裏徒歎奈何。
要說毛叔剛才那是說笑,那也是說笑,要說是認真,那更是認真!江川這小子這麼大點兒就是上校,可以想見他將來前途幾乎是一片坦途,這樣的潛力股不拚命抓住,那他毛樹德這些年豈不是活到狗身上去了?但是人家不樂意,這上趕的不是買賣,以後再說吧!
不知道要是毛叔知道江川這上校是假冒的,他會作何想?拿刀砍江川,我看有可能!浪費老子感情,你還裝!不砍你砍誰?
……
“老毛,啥是上校?”四爺爺什麼都不懂,滿謙虛好學的,不過不知道他為什麼不直接問當事人?
“嗯,這麼說吧,就是靖州市警察局局長那麼大的官!”毛叔比喻貼切又形象!
“……嘶——”四爺爺給驚著了,倒抽一口冷氣,看著羞羞答答很不好意思的江川,他嘴角都忍不住抽抽,這娃兒才多大?就這麼大官了?可惜了啊,我的孫女才六歲,不然讓他等等,等上個十來年應該不成問題吧……
四爺爺不像毛叔那麼直接,畢竟老而成精,毛毛躁躁像什麼話,城府不是擺設!那神情淡定的跟什麼似的,不過那看向江川那熱切的眼神還是出賣了他的內心,這老貨也不安好心呐。不僅如此,他看向毛叔的眼神,怎麼那麼幽怨呢?難不成他倆……
哎喲!江川激靈靈打了個冷戰,不敢再想像下去,唉,人心不古啊,這多大的人了,還玩這一套?也不怪他這樣子想,隻怪四爺爺那眼神,跟久居深閨的怨婦一樣,纏綿悱惻,婉轉悠長……
毛叔倒是淡定,渾然不覺江川的想法。這樣也好,免得被這混蛋小子氣出個好歹。
毛叔在這邊,江川有些想問的話倒是不好開口,隻能陪著毛叔有一句沒一句的扯著,也不知道毛叔今兒個怎麼這麼閑?不用去送飼料嗎?而且怎麼三句話不離他丫頭呢?沒完了還!真希望現在有人能把這碎嘴的中年大叔給招走!最好能罵上幾句解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