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趙冬的開口,讓常青也不胡思亂想下去了,而聽到的卻真是一樁陳年往事。
那是十幾年前的一天。
中國東北區域。
一個偏僻落後地沒有名字的荒郊小鎮上。
人群相對密集的商業區那,正裏三層外三層的圍了一群看熱鬧的家夥。
“可真不是我在吹,想當年兄弟我也算個人物,話說一個月黑風高的夜裏,伸手……”一個邋裏遢塌的胖男人口沫橫飛地對著“為民超市”的老板在那嘮叨著,敘說著他那曾經的“英雄往事”。
瘦小的超市老板捋捋袖子,小細胳臂把蘆柴根根的胸膛拍的“砰砰”作響,也不拿正眼瞧那肥男,隻管炫耀著自己的“肌肉”,邊說道“去去去,今天又想來訛我什麼?看看你那死樣子,給老子滾!忘記上次怎麼教訓你個龜兒子拉!滾!”發狠的腔調配合周邊眾人的嬉笑聲讓瘦老板一張蠟黃的小臉“騰”的紅了起來。
“笑什麼,笑什麼!你們難道忘記老子上次怎麼教訓這龜兒子了,上次訛我一袋糧食,給我打了半死!今天還敢來,你是不把我‘排骨羅漢'許爺爺放在眼裏啊!”
隨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哄笑聲越發高漲。被旁觀者嘲笑地惱羞成怒的“排骨”撲向了那比他小細身材擴大了數倍的身軀,一把上前楸住胖男人的衣領,就準備給他來個“黑虎掏心”。
“許大哥,您老人家還真能打小弟不是,大家這麼多年的街坊!不是我吹的,今天您再賒我袋大米,我有朝一日飛黃騰達,一定還您一百袋,順便再給你個官做做,許大哥!兄弟我不是吹的啊,我當年可是…….”
“啪”的一聲,五條血痕清晰的印在了猶自在那滔滔不絕的胖子臉上,畢竟噸位懸殊太大,“排骨”有些後怕的退後二步,中氣略顯不足的說道:“你…你還…在吹,賒你米?做官?..做你嗎的春秋大夢去吧!”
臉上火辣辣,疼的不住吸氣的胖男人依舊笑嘻嘻的看著“排骨”:“許大哥,你這掌打的可真叫絕啊,難道是傳說中的‘鐵砂掌’?不是我吹啊!當今世上能有這等掌力的怕是隻有您許大哥一人了,佩服佩服啊!”
胖男人一邊捂著半邊臉,一邊衝周圍觀眾吆喝著,這幾句話倒也捧的那“排骨”虛榮心膨脹,明知道這胖子外號“吹牛老爹”,也不由洋洋得意的衝觀眾揮一揮手,揚一揚衣袖,表示著自己的大家風範。
“切!”圍觀眾人鼻腔出氣,一個“切”把那“排骨”埋汰的小臉黃中帶紅,紅中帶綠,綠中還隱隱泛著紫光。可他也不敢開聲和觀眾挑釁,人嗎!貴在自知,就他這排骨身材殺隻雞都他嗎有點國際難度,也就能拿這“吹牛老爹”出出氣了。因為“吹牛老爹”是這附近五鎮十三鄉遠近聞名的人物啊!一是能吹,句句不離“不是我和你吹!”二是絕對懦弱、好欺負!真可謂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這年頭想找個這麼“實在”的人可是不容易哦。
“你他嗎給老子下不來台,老子讓你吹,讓你吹,打斷你狗腿!!” “排骨”衝上前去暴扁起來,別人那得不來的麵子,怎麼也要在這胖子身上討回來啊。眼看自己那點小力氣對皮厚驃肥的胖子沒起多大作用,在周圍眾人的“殷殷期盼”之下,“排骨”如同吃了“偉哥”一樣,拿起旁邊那壓秤的鐵秤砣沒頭沒臉的砸了下去,頓時落了個滿堂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