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
薛月天狠狠地吸了一口氣,他可是清楚,自己身邊的這個護衛的實力,那可是地元境的強者,不成地元,皆為螻蟻,一個地元境的強者,隨便去到那個國家,都能充當大官,掌控一方權力,也就是自己,這麼多年來,盡心盡力,為邪眼皇辦事,從邪眼皇聲名未顯之時,就是他的奴仆,這才得到邪眼皇的賞識,派下來如此高手充當護衛。
而且,由於自己不是元者,即便是有邪眼皇的命令,這個強者對自己也不是言聽計從,許許多多的命令,薛月天還要斟酌再三,好好地和此人商量,在薛月天的眼中,這個地元強者,就是一座高不可攀的豐碑,名義上是邪眼皇賜予自己的護衛,實際上自己是萬萬不能得罪。
誰知道,這個護衛,眼下卻像小雞一般,被提著脖子,半點也無法反抗,一張臉,由白憋成了紅,然後再變成了紫色,十分的難看,一雙腿在空中撲騰著,然而,無論他怎麼掙紮,都是無法從方才這個好說話的少年手中逃脫開來。
“區區一個小卒子,就敢對本王動手,本王雖然家境沒落,可也不是你這種貨色能夠抗衡。”
說話間,張陽的手掌再度加大了幾分力氣,現在這個時候,若是膽怯,反而會引起懷疑,張陽已經看出來了,無論自己如何表現,都會經受考驗,反而是自己處處退避,就會讓得人生出疑心,所以他決定采取強勢的手段,唯有這樣,才像一個皇族,皇族的奴才冒犯是什麼罪責?難道還要和他客客氣氣,鎮壓之後再放開手不成,結果隻會是讓這個地元強者得寸進尺,死死糾纏,說不得就會暴露出自己的馬腳,使得自己和洛圖之間的計劃破產,那才是大大的不妙。
不管了,若是鬧大了,大不了可以換個身份,若是被發現了自己的企圖,才是萬萬的不可。
就看見那地元強者的臉變成了黑墨色,一雙眼睛,再也沒有貪婪之色,充滿了血絲,幾乎快要凸出眼眶,顯得異常的恐怖,死亡就像一柄利劍,隨時都會斬落下來,這一次,他是真正地明白了眼前的少年,是一尊自己完全無法抗衡的存在。
薛月天快速地恢複了清醒,知道是撞上了鐵板,實際上那黃金萬兩雖然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不過也不至於讓薛月天因此而破壞邪眼皇的計劃,此人能喝下冰火九重天,對邪眼皇的作用十分大,薛月天此刻心中就罵起了往日裏的高高在上的地元強者,現在張陽展現出來了絕對的實力,絕對是座上賓,這等身份,未來前途定會無比光明,一旦獲得邪眼皇的賞識,說不定會封侯拜相,再說,這地元強者心懷叵測,想要擊殺張陽,此等用心,昭然若揭,就是覬覦張陽身上的紅白之物,幾乎是沒有轉圜的餘地。
不過雖然這麼想著,薛月天卻不得不出麵,這地元強者平日裏倒是幫了他不少的忙,就急忙說道:“張兄,不可,此人是在下的護衛,實力超卓,難免有些心高氣傲。”
張陽冷哼了一聲:“現在就知道叫我張兄了?怎麼,這個家夥實力超卓,就心高氣傲?哈哈哈,真是好笑了,我看不然,就這麼點實力,自以為是,想要橫行天下,殺人越貨?真是好笑啊,哈哈哈,越說越好笑,小醜一個,簡直就是渣子,連我一隻手都抵擋不下,甚至連我怎麼出手都看不到。”
張陽十分狂妄,毫不保留地打擊著,那被提著的地元高手,此刻若是有一道裂縫,定然會恨不得鑽進去,今日之恥辱,不是張陽給予的,而是他自找的,自己要撿軟柿子,沒想到卻撞到了鐵板,自找死路,又有誰能夠救得了他?偏生張陽就不取他的性命,嗡嗡的每一句話,使得他的心中留下陰影,即便是活下來,從此之後,此人的心中就會留下一道魔障,再也無法驅除。
薛月天的臉色一滯,沒想到本來一副好說話的張陽,翻臉比翻書還快,一下子就變得如此不近人情,然而,這也怪不得別人,喝下冰火九重天,不但自己百般刁難,要考驗此人,卻沒想到,此人對功名利祿表現出來了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甚至就是一副不求上進的模樣,再之後,為了留下此人,自己也開出來了價碼,就是黃金萬兩,人家也按照你的要求,直接就丟出黃金萬兩,半句話也不說,要怪就怪那個護衛。
“閣下,冤家宜解不宜結,此人魯莽,不值一提,不過若是今日結下仇恨,想來閣下也不想吧,不如,小的作主,直接奉還這黃金萬兩,再者,小的定然向主上推薦閣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