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少川端坐在金黃色的座椅上,一雙緊閉著的眼睛,猛地睜開,刷的一下,一道邪異的氣息流轉,體內赫然有一道奇特的法則,隻見得,在他的法則流淌出來後,空間發出波的一聲,頓時像碎裂的布帛,撕拉一聲,破開一道道口子。
就看見,劉少川額頭中央的凸起,隨時都會睜開,似乎要變成第三隻眼睛。
王公公靜立在一邊,感受到劉少川體內此時流轉出的氣息,忍不住產生一股心悸的感覺,頓時作揖道:“恭喜皇子神功大成,如此看來,邪眼皇族的血脈很快就會完全覺醒,從元巫一族的手上,奪取回來往日的榮耀。”
身體跪下,王公公的臉上,一副虔誠無比的模樣,好像是在眷戀著某些往日的榮光,劉少川點了點頭:“不錯,本來這海妖邊國便是我邪眼皇族建立,後來元巫一族進入,由於某些特殊的原因,使得我邪眼皇族處處被元巫一族壓製,現在,我邪眼皇族卻迎來一次莫大的機遇。”
回想起前段時間,國主明月離開之時,海域來人,劉少川便清楚,自己顯然是作出了一個明智的選擇。不過即便是如此,劉少川也明白,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那群氣息詭異的家夥,使得他生出了戒備的心思,處處小心,與之周旋,似是想到了某些不悅的事情,劉少川哼了一聲。
那些人自然是有所求,當然劉少川也有自己的訴求,隻是在合作之中,究竟誰占據主導,方才是劉少川的關注的事情,這些海域的人,對中土大陸心懷不軌,一直想要入侵,而一直以來,潼關鎮守著兩者之間,海域的人無論用什麼辦法,都是無法突破,唯有這海妖邊國,也許是唯一的機會,可海域的人也沒有好心思,這是要拿我海妖邊國的人當炮灰,擺明了就是要我們上去送死,劉少川心中算計連連,想到近一段時間和海域中人的較量,轉念一動,道:“王公公,那個張陽如何?”
王公公一陣苦笑,道:“回主子的話,奴才正是來向主子回報此事,方才主子在修煉,奴才不好驚擾,便在一邊等主子完成修煉再說。”
劉少川道:“說。”
王公公當下便把種種細節。說給劉少川聽,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劉少川的臉色,一旦後者有什麼表示,他第一時間便會附和。
張陽是一個刺頭,且此番動手,大動幹戈,對邪眼皇府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損失,王公公實則心中也捉摸不定,若那會兒張陽不是表現出來絕對的實力,王公公都要出手,將張陽給拿下了。
“哦,居然這樣,這個小子,一下子就斬殺了這麼多強者,好像拔蘿卜切菜一樣?”
“皇子,此人是一個刺頭,怕是到時候不聽教訓,依奴才來看,想要用此人是個不小的禍患,恐傷己身。”
劉少川不滿地哼了一聲,道:“你懂什麼?”
王公公聞言,頓時臉色大變,連忙跪在地上,給劉少川磕頭,一邊磕頭還一邊訥訥地道:“皇子恕罪,皇子恕罪,老奴多嘴啊。”
劉少川的眼睛,淡淡地看著王公公,充滿了不可置疑的威嚴,“王公公,這些年來,你克扣門人的資源,倒也獲得了不少的好處,往日裏,本皇見你管理府內井井有條,也不和你計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罷了,但要知道,在本皇的眼中,那些個充門麵的門人,和垃圾也沒有兩樣,這些人即便是地元級別的強者又如何,在真正的地元強者麵前,就和螻蟻也沒有兩樣。”
張陽同樣是地元,不過卻絕對不是邪眼皇府那些地元可以比擬,正是因為每一個地元強者的空間法則品質不盡相同,地元五重殺戮地元十五重的元者,並不算得太過誇張,甚至劉少川自己就能做到這一點,王公公是一個精明人,哪裏能不知道邪眼皇這是動了愛才的心思,連連道:“皇子胸懷寬廣,老奴該死,胡亂給皇子建議。”
本來王公公見張陽識相,也想要扶持一把,但在雲別鶴等人爭持不下時,他一出現,張陽絲毫不賣麵子,就讓他生出了一些不悅,且張陽表現出來的天賦才情,都讓王公公隱有不悅之餘有多了點擔心,其實王公公還有一個身份,那便是邪眼皇府中,除卻劉少川之外的第二高手,仗著這個身份,他才敢如此肆意妄為,克扣修煉資源,不然,光是府中門人造反,他便要壓製不下。
於是王公公便感到張陽很可能會威脅自己的地位,想要三言兩語之間,就讓張陽步入死地。
“皇子,奴才有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若皇子認為奴才有私心,奴才是萬萬不敢講的。”王公公誠懇地道,此時他端正了心態,但也也有一事,需要好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