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弱柳下了車隻顧匆匆忙忙往回趕,這個時候舌頭已經不太痛了,她心中揣測著回去之後撒些藥粉上去,應該很快就會好的。
今天估計沒辦法吃東西了,隻能熬點粥,用吸管咽下些去,湊合著填飽肚子了。
回到家,她懶洋洋地開了門,進了房間,整個人頓時像片被蒸熟了的菜葉子,鬆鬆垮垮的焉了下去。
“你怎麼啦?累成這樣?”正坐在沙發上削著一顆熟透的木瓜的潘若桃,看見此刻奄奄不振的何弱柳,問道。
何弱柳啪的一聲坐在沙發上,軟塌塌地倚靠在潘若桃肩膀上。
這時候,華福端著一盤菜從廚房走出來,放到餐桌上,微笑著對他們說:“弱柳回來了啊!稍等一小會兒,我們很快就可以吃飯了哦!”,說完又走進了廚房。
何弱柳看著他穿著自己那件小號的橙色圍裙,低著頭鑽進廚房門的樣子,像極了一隻穿了件太小的龜甲的烏龜,正在穿過一個狹窄的石縫,束手束腳非常拘束的樣子。
她差點笑出聲來。
“唉,他怎麼會在這裏?”何弱柳說。
“嗯,某人說,他要成為這個世界上最稱職,最貼心的男閨蜜,所以呢,要經常過來給我做做飯。”潘若桃漫不經心地說著。
何弱柳心裏非常清楚,華福對小桃,可是情有獨鍾的。
既然當事人裝懵,她一個局外人當然也就不需要管了。
可是何弱柳心裏,早就把華福當做潘妹夫的不二人選了。
“開飯咯開飯咯!”
華福大叫著從廚房端出最後一盤菜。
三個人聚到桌子上,何弱柳掃了一眼桌上的菜,驚歎一聲:“喲!賣相不錯哦!”
華福自豪地一笑:“味道更不錯哦!”
潘若桃早已經不管不顧地開始大快朵頤。
何弱柳往嘴裏塞進一大塊紅燒肉,頓時皺起了眉。
她快速地把嘴裏的東西吐到了垃圾桶裏。
華福和潘若桃一臉疑惑地看著她,潘若桃雖然並不表現出讚美的樣子,但是心想著這些菜味道都很不錯呀,她怎麼這樣反應捏?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華福有些擔憂地問道,難道自己的菜裏有毒不成?
華福為了能夠給小桃做出美味的飯菜,專程找專業的廚師學習了很久,不可能味道不好呀?她難道是裝的?
也不可能啊,她一向很幫他在小桃麵前表現的呀,現在如果裝成這樣的話也太不給他麵子了。
“我,我今天咬到舌頭了,不能吃東西的,剛才居然忘記了這回事,現在又流血了。”她疼得全身冒出一陣冷汗。
何弱柳無奈地說著,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什麼?誰咬的?”潘若桃激動地站起來,問道,她心想著這個木頭一樣的何弱柳難道感情有狀況了?
她想起何弱柳相機裏那個留著性感胡須的男人,在心裏說著:可千萬別是他咬的啊!
“什麼誰咬的,當然是我自己咬的啦!還能是誰啊!”何弱柳急起來。
這個小桃,這種時候還跟我開這種玩笑,真氣人。
“哦!那就好。”潘若桃終於放心地坐下了。
華福先是被潘若桃沒頭沒腦的的問題戳中了笑點,差點一口飯噴出來。
然後,他突然隱隱有些擔憂起來。
難道我對她的心意她真的不明白嗎?還是明白裝糊塗?或者……難道……難道她喜歡的,是她?
客廳裏的氣氛,有些微妙。
華福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潘若桃,她正在悶悶不樂地吃著菜。
何弱柳往藥箱裏翻出止痛藥,給自己倒了杯熱水,將藥吃下去,然後去廚房給自己熬粥。
和潘若桃吃完飯,華福就自己收了碗筷去洗。
華福和何弱柳兩個人擠在廚房裏,難免一番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