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如果這件事情是暗影所為,他們不會簡簡單單的就貼個告示,城裏……”雷斯的話還沒說完,隨著嗖的一聲,一隻利箭射穿馬車的窗戶飛了進來。
窗戶邊眼疾手快的奈羅一把就抓住了來勢洶洶的弓箭,在手裏箭矢的箭尖上,赫然綁著一張小紙條。
“勿入城,有埋伏。”
突然發生的狀況,把眾人都嚇了一跳。打開馬車窗戶,奈羅發現道路上除了幾輛行跡匆匆的過往馬車,再也沒有半個路人。
“是誰,會這麼好心的提醒我們?”看著天賜手中的紙條,菲莉娜有些納悶。
“不管是誰,這個城是不能進了,我們現在必須離開這裏。”發覺事態嚴重的雷斯,立刻提醒天賜。
“好吧,你們安排吧。”情緒低落的天賜望後一靠,緊緊的閉上了眼睛。為什麼,那些和自己素不相識的人會懸賞自己,就因為自己是他們的異族嗎?人類,嗬,不管是哪個世界的人類,永遠都是那麼自私與霸道,似乎整個世界都應該隻屬於他們,容不得其它族類與他們共同生存。
伴隨著馬車的顛簸,菲莉娜悄悄的把頭靠在了天賜的肩膀上,“你還有我,還有這些朋友,大家都會永遠的陪在你身邊。相信我,一切都會過去的。”
握著菲莉娜的手,天賜異常珍惜現在難得的溫情。後麵,將會有什麼等待自己,還真沒有人能知道。隨著身份的暴露,自己很快就會引起全人類的仇視,那時,在人類社會中,哪裏還會有自己的容身之地?難道,到時真的要帶著菲莉娜過著東躲西藏的日子?
望了望乖乖的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菲莉娜,天賜的心中,開始對自己和她之間的愛情,產生了質疑。這段剛剛建立的感情,能在這種情況下堅持多久,這個問題,恐怕她也說不清楚吧。
就在天賜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保持飛速奔馳的馬車嘎然而止。
停下馬車的雷斯,回頭丟下一句小心之後,就跳下車,走到了擋住道路的兩人麵前。
水月,很隨意的低頭玩弄著自己手中的長劍,看也不看雷斯一眼。而在他的身邊,靜靜的站立著一名男子,一雙小小的眼睛中不時的閃爍著滲人的寒光。
“很久沒見了。”雷斯緊緊的盯著水月身邊的那個男人。
“有二十多年了吧。”那個男子淡淡的望著雷斯答道。
“沒想到你還活著。”
“哈哈哈哈,我不僅活著,而且還活得很滋潤。”聽到雷斯的話,那個男子突然仰天張狂的大笑。
“你不該走到這條路上,這條路不適合你。”
“少拿這種教訓的口吻跟我說話,現在的你,有什麼樣的資格跟我這樣說話?啊?”掃了一眼從馬車裏出來的眾人,他接著以不屑的口吻繼續說道:“看看,好好的看看,現在的你都成了什麼樣子?不僅整天和這些低等的傭兵混在一起,竟然還窩囊到被一個愚蠢的亡靈所領導著!”
冷笑一聲,他一字一頓的從口中吐出幾個字,“現在,我以你為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