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掉手中的爛肉,在沾滿鮮血的右手裏直接幻化出一把帶血的骨矛。
“今天,我要你們全部為了安吉拉陪葬!”
骨矛一揮,迎著人群,天賜大步的衝了過去。
血霧,漫天的血霧,在這個小村莊的上空散播開來。
不知過了多久,沒有了哭喊聲,沒有了慘叫聲,也,沒有了呻呤聲。
寂靜的小村莊裏,能聽到的,隻是一個人重重的喘息聲。
地上,到處都是死屍……
這,這都是自己幹的?
慢慢的走在血流成河的村子裏,看著滿地的殘肢斷臂,天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沒錯,自己確實是衝進了人群,可是,後麵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怎麼完全沒有了記憶?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望著自己沾滿鮮血的雙手,以及被血液浸濕的衣服,天賜的喉嚨深處,又傳來了那種幹燥的感覺。
躁動,一股嗜血的躁動,在天賜的心底再次湧現。
皺了皺眉頭,壓抑住自己內心的衝動,天賜仔細的檢查起了眼前的這個村子。
一個可以容納幾百口人的村子,此時,已經沒有了任何存活著的生物,不論是人,還是牲畜,全部靜靜的躺在血泊裏,一動不動。
嗬……這,都是自己幹的?
四處望了望,當看到遠處安吉拉的木屋時,天賜心中湧出的罪惡感稍縱即逝。
取出火種,將房屋挨個點燃之後,天賜回到了安吉拉的身邊。
盯著安吉拉蒼白的臉,天賜深深的歎了口氣。
“現在,讓我帶著你,一起遠離卑鄙的人類吧……”說完,抱起她的屍體,在漫天的火海中,天賜悄悄的離開了。
同一時刻,在亞德利亞海港的碼頭,有一艘巨船,正在拋錨起航。
船尾的甲板上,阿萊約正鬱悶向恩格勒抱怨著:“完了,完了,唉……看樣子,天賜這個笨蛋,是趕不過來了。”
“你跟他的感情,什麼時候這麼好的,讓你如此的牽掛他?”撫摸著懷裏船長的頭,恩格勒難得的揶揄道。
“嘿嘿,得了吧,你也清楚,還不是這兩天手有點癢了……”幹笑兩聲,望著逐漸離去的碼頭,阿萊約神色凝重的問道:“這兩天,我一直在想,到底組織出了什麼事,可以讓老大這麼急的召我們回去?”
“不清楚,既然到了能讓我們中止一切任務的地步,應該是比較嚴重的。”
“唉,可憐的小亡靈,不是我們不去找你,實在是……”
就在阿萊約在那一個勁的感歎呢,一直溫順的船長突然不再那麼安穩了。
叫喚了幾聲,扭動著小巧的身軀,它掙脫了恩格勒的懷抱。
“怎麼了?”對小家夥的異常舉動有些疑惑不解,恩格勒好奇的盯著跳落在甲板上的船長,想知道它到底想要幹什麼。
“船長……該不會是暈船了吧?”
“魔狼也會暈船?”對於阿萊約的調侃,恩格勒搖了搖頭,目光絲毫沒有離開小家夥的身上。
回頭望望恩格勒和阿萊約,又望望遠處的碼頭,小家夥一下子跳上了船尾。
“咦?”
“什麼!”
在兩個人詫異的目光中,它竟然直接從木板上跳了下去。
當兩個人撲到船尾,卻隻看到了船長小小的身體淹沒在無邊的大海中。
在小家夥用自己身體所濺起的浪花最終平複的時候,阿萊約喃喃的說了兩個字。
“自殺?”
“切,魔狼也會自殺?”
“哦~那可不一定,誰知道你有沒有……”用一種疑惑的眼神打量了一下恩格勒,阿萊約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點了點頭,“嗯,我明白了,它一定是忍受不了你的虐待,所以為了尋求解脫,才不得不選擇了這條路。”
“切!”望了望遠處的海港,恩格勒也懶得搭理阿萊約,直接朝船艙走去。
“小家夥啊小家夥,解脫的方法那麼多,你幹嘛非要選擇冰冷的海水?”一邊揉揉自己的肚子,一邊咽了口口水,阿萊約故意扭頭對著恩格勒的背影大聲說道:“要是無法忍受就早點跟我說嘛,我這裏倒是有個溫暖的好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