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腳剛剛踏入暗門,天賜就感覺到了一股奇怪的能量波動。
還在那心中暗自納悶,天賜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好像被那股神秘的力量吸引著一般,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終於,在達到自己的“視野”範圍之後,天賜看到了一把劍,一把白森森的劍,和骨頭一樣的顏色,靜靜的插在一個石台上。
走上前,仔細的“打量“著那把劍。天賜這才發現,這把劍的劍柄,竟然完全是由一截不知是什麼東西的骨骼製成,而劍身與劍柄之間的護手部分,則是由一個比拳頭略大的雙麵骷髏頭構成。
沒有任何的接合處,如同渾然一體般,看不到任何的加工痕跡。
這到底是一把什麼樣的劍?
它的劍身,竟然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黑霧,即使是心眼,也無法透過那層黑霧看清它真實的麵目。
好奇的伸出手,天賜想摸摸看隱藏在黑霧之後的,到底是什麼樣的秘密。
然而,就在他的右手剛剛握住劍柄,還沒有將它從石台上拔出來的時候,一直圍繞在劍身周圍的能量,像是找到了什麼出口一樣,一下子如泉湧般的傳入了他的體內。
雖然,從表麵上看來這股能量並不強大,但是,使出全身力氣想要甩脫手中劍的天賜,卻發現自己根本就無法動彈分毫。
呆呆的站在那裏,任由那股能量從劍身不停的湧入自己的體內。在感受著那波濤洶湧般彭湃的能量同時,天賜的腦中,卻異常平靜的浮現出了一個鏡頭,在鏡頭之上,正一點點的顯示出一副自己從來都沒有到過的地方。
粉紅色的瘴氣,深不見底的沼澤,以及那冒著綠泡的毒河……
這,應該是荒棄平原的深處吧。
就在天賜心中剛剛這麼想的時候,畫麵卻突然一轉,接著就出現了一片廢墟,好大好大的一片廢墟。
看著到處的殘簷斷壁,天賜隱隱覺得,這似乎是一個宮殿的廢墟。
畫麵,再次縮小,這一次,是廢墟內最外圍一個花園的特寫。
一個曾經很大的花園,不過此時,它也荒棄了。它的周圍,已經沒有了任何花草的枝葉,就連中央早已幹涸的水池裏,也是長滿了叢生的雜草。
隨著花園之後,天賜又看到了一個吊橋,在吊橋下麵,是一條不時翻滾著泡泡的綠色毒河。
鏡頭,前進至此就徹底消失了。
清醒過來,天賜發現那把劍已經被自己從石台上拔了出來,此時,正緊緊的握在手裏。
這是什麼意思?雖然剛才經曆了那股神秘力量的衝擊,但是此時,渾身上下並沒有任何的不適。
想到剛才的幻覺,這難道是什麼提示嗎?
揮舞了一下手中的劍,天賜卻突然感覺到一直充斥在哈利亞周圍的亡靈氣息,此時,竟然也徹底的消散了。
這一切,莫非都和這把劍有關係?
慢慢的將左手透過繚繞的黑霧,撫摸著真實而又冰冷的劍身,天賜的腦中,似乎隱隱的抓住了什麼。
將劍藏匿於布袍之內,打開門後的機關,大步的走了出去。
屋外的那個人類,此刻,已經蘇醒過來。沒有給她任何發問的機會,故弄玄虛的胡弄了她兩句之後,天賜就迅速的“逃離”了。
教堂外,將複活的僵屍全部帶到後麵的墓地之後,天賜轉身離開了這個自己已經像家一般熟悉的城鎮。
在天賜離開之後,從教堂的一個拐角裏,走出了一個與他同樣打扮的人。
望著天賜消失的背影,那個人似乎很無奈的癟了癟嘴,在發出一聲大概隻有自己才能聽到的歎息聲後,他的身影,再次隱沒在一片黑暗之中。
一望無際的荒棄平原上,走著走著,天賜突然停了下來猛的給了自己腦門一下。
“自己到底在搞什麼啊!“一把拽掉蒙眼的黑布,望著它,一個人傻笑了半天。
離開哈利亞,完全是為了尋找那片宮殿廢墟的,可是,蒙著眼睛,就靠著那隻能達到十米左右的心眼,在這茫茫的平原上,自己能找到那才真見鬼了呢。
舉目四處張望一番,天賜不由得感歎連連,這裏,還真不愧是平原啊,平坦坦的,沒有一點的高低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