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一下樓就看見,安陽站在門口一臉的正義。
“安陽,你怎麼沒有跟著玦少?”
“玦少讓我保護少夫人。”奇怪我有什麼好保護的。
“出什麼事了嗎?”安陽隻是看了我一眼就沒有下文了!
“難道要我自己打電話給玦少問個清楚嗎?”這是我第一次這麼大聲地和安陽說話,估計他也被我嚇了一跳,才緩緩地說道:“昨夜婚禮上,顧墨非先生中槍。。。”
聽到這裏,我的心不由的顫了一下,雙手緊緊握拳,指甲已深深地嵌入肉裏,“後來呢?”我幾乎不敢問出這三個字,“送醫院搶救後-不治身亡。”
本來還抱有一絲希望,當聽到這四個字時猛然間覺得有什麼東西從手掌流出,“血。。。少夫人,快!拿藥箱來。。。”我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窗外,樹影搖曳。。。
“那難道你就不恨我這樣利用你?”曾經墨非叔叔這樣問過我,“恨。。。不起來!就像我父親利用我一樣我恨不起來,你知道嗎?我們第一次見麵不是在廈沙,而是在蕭山的一座天橋下,那時剛入冬,天氣很冷,是你送了我們一件風衣,要是沒有你的衣服,那晚也許我就凍死了!
你不是問,為什麼我會知道你的名字嗎?因為在那件風衣上有你的名字,所以在廈沙第一次見到你我就一直跟著你,對我來說你是我的救命恩人,為你!我可以拿命來換,更何況隻是身敗名裂。”
“小丫頭。。。”
“顧叔叔,下輩子,我們做父女好嗎?你來做我的父親,我來當你的女兒。”
“不!下輩子,我們最好不要再相遇。”想起以往種種我終於還是大聲地哭了出來,我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我試圖出去,可是安陽等人寸步不離的站著守護著我。
“是誰開的槍?”我幾乎是渾身顫抖的問出來的。“凶手還沒有查到。”
“怎麼會還沒有查到凶手?”
“昨晚您和玦少離開後,顧墨非先生就遭遇不測了!現在警方那還在查。。。”安陽說到這兒就沒有在說下去,就算我想破腦袋都不可能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會發生,我盡量使自己冷靜下來,發現真的是疑點重重,顧傾涵的婚禮為何舉行的如此倉促?顧墨非在婚禮前就被夏侯少玦放了出來?淩穎芝和藍寓銘為何會出現在婚禮上?我和玦少昨晚吵得不可開交。。。
一切的一切就好像一場預謀一般,答案到底會是什麼?
“現在玦少在哪裏?”
“玦少在處理顧先生的後事。”
“其他人呢?”
“玦少還沒有對外公布這件事情,所有跟這件事情有關的人現在都被控製在海濱別墅。”
“少夫人,不要想太多。。。”
“我要見玦少!”事情的真相恐怕隻有夏侯少玦是清楚的,或許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就是他,現在突然想起淩穎茹走之前說過的那番話“我敢保證玦少就是拿你做場戲,你也快就會被他拋棄的,而且你的下場會比顧傾涵還要淒慘。”似乎她早就知道我會有這麼一天似的,一想起來就覺得冷汗涔涔。。
。“玦少處理完事情就會回來的,請少夫人耐心等待。”安陽說的甚是委婉,對我這樣一個名不副實的‘少夫人’而言,這已經算是客氣的。
我沒有繼續糾纏下去,一整個下午我都躲在密室裏,沒有出來過。。。。。。我無法接受墨非叔叔的死跟我有關,這一生我已無力償還他的情誼。。。當夏侯少玦回來後,在密室裏找到了我,此時眼淚也流幹了!心也不疼了!
“我知道你很難過,但是人死不能複活,活著的人。。。”現在還要演戲,夏侯少玦你真的夠了!我強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站起來笑著說道:“夏侯少玦我們離婚吧!我想回中國!”我知道接下來會是狂風暴雨,但是我不會害怕,墨非叔叔因為我死了,難道我還有什麼臉麵活在這個世界上嗎?
他用指尖死死的掐住我的下巴,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眼睛裏布滿了血絲,似乎就要噴湧出火焰來,冷聲說道:“這句話你要是再敢說一遍,我會讓藍雲他們給顧墨非陪葬,你信不信?”一陣陰霾無形的籠罩在我的胸口,使我喘不過氣了,他的手輕輕一推我無力的倒在地上,
“藍雲也為你做了不少事,你不能這麼對他!”我用盡全身力氣對他喊道。“既然你這麼擔心他們的生死,就好好做你的少夫人。”正當他要走出密室時,我還是問出了那句話:“一切事情是你計劃好的嗎?”
他會告訴我答案嗎?真的是他做的嗎?在答案即將揭曉之前我居然害怕起來。“這些事情你不用管!”
嗬嗬~~玦少就是玦少,不容任何人質疑。。。。。。那一夜冰冷的地板敵不過我涼透了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