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一哆嗦,急忙回身看去,一枚拳頭已經狠狠地砸在麵門上,頓時砸得他眼冒金星,看不清身邊的情況。
一個聲音惡狠狠地道:“小子,看你油頭粉麵的,是不是出去勾 引別人老婆了?老子最特麼看不上你這號人!仗著自己的小白臉兒,就出去勾人,叫你勾!”
一腳蹬過來,正蹬在段天小腹上,把他蹬了個倒仰兒。
段天一骨碌就要爬起來,身上被踏了四五隻腳,還怎麼能掙紮動分毫?
幾隻腳一起踹下來,不管什麼位置,不分青紅皂白,邊踹還邊罵著。
“小犢子,在女人麵前耍能耐是吧,和我們幾個耍啊!”
“叫你禍害女人,我特麼廢了你!”
“都給我閃開,老子滅了他!”一個聲音高聲喊起來,段天身上的腳都離開了。
一個彪形大漢吼叫一聲後,狠狠地向這邊跑來,看架勢要使勁兒跺上一腳。
這一腳要是被跺實了,段天飛骨斷筋折不可。
但他沒有躲閃的機會,也沒有反抗的能力,能做的就是閉上眼睛,硬生生承受這股力道的到來。
過了片刻,這一腳還是沒跺下來,段天的眼睛咪開一條縫兒,看到了。
這隻腳就停在半空中不動,彪形大漢整個人擺出了一個令人忍俊不禁的姿勢,露出了一個奇怪的表情。
他身後站著一個人,一隻手板著他的肩膀,一隻腳抬起來,正抵在他抬起來那條腿的腿彎處。
隔著彪形大漢看不到這人的麵孔,但從露出來的那條腿看,這人身形應該比較瘦弱。
大漢被人從後麵抱住,大聲喊道:“這特麼的是誰?給老子鬆開!”
旁觀者急忙過來,邊罵邊動手地拉這個人。
“你幹特麼啥?找死是不?”
“鱉犢子,你特麼的搗什麼亂?”
段天急忙趁機爬起來靠在牆上,緊張地觀察著形勢。
幾個家夥圍上去就要痛毆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家夥,門外巡邏的警察經過,用警棍敲著門,大聲喝道:“幹嘛呢,幹嘛呢?”
幾個人急忙停止動作,相互擁抱在一起,大聲答道:“沒什麼,沒什麼!”
那個“搗亂”的也跟著附和:“警官同誌,我們在切磋一下怎麼鍛煉身體的事兒,不礙事,不礙事!”
“給我小心點兒!你們這幫家夥,沒有一個好東西,小心我的電棍!”
威嚇了一句後,警察離開了。
彪形大漢指著這兄弟道:“你倒挺開事兒,就憑這點,這次指定不卸你的胳膊!兄弟們,打啊,鼻青臉腫就行,別弄殘了!”
看來他憑借身高馬大,迅速在這裏占據了領導位置,其餘的都怕他,隻能跟他混了;聞聽這麼一喊,一個個擼胳膊挽袖子地衝了上來。
段天隻不過在電視裏看到過打架,從未經曆過;今天算見識了,他們五六個上去要打那個打抱不平的人,一頓暴打過去,這老兄不鼻青臉腫才怪!
這當兒自己該怎麼辦?剛才人家可是幫了自己的忙兒啊!晉瑤曾經跟自己說過,受人滴水之恩必當湧泉相報,現在人家使自己少了一頓打,自己也必定要全力去幫忙!
不再猶豫,顧不得渾身疼痛,攥緊拳頭就往上衝,一邊大聲喊道:“你們這幫混蛋,想以多欺少嗎?來,先來打我啊!”
不用他喊,那邊自然就有了分工,兩個家夥從旁邊逼過來,截斷了自己去幫助那兄弟的路;一個嚷道:“你還叫喚什麼?這就如你的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