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冰,這些天沒人打擾你,過得挺滋潤唄?”
商冰正坐在辦公室裏。
她的自由已經被束縛了,從早到晚,兩個保鏢寸步不離地站在門口兒,剛出門就點頭哈腰地問道:“商總,要出去嗎?”
試了幾次,都因為他們看得太緊沒有機會,根本就離不開辦公大樓。
就是去洗手間,保潔員也會靜靜地等在門口兒,——別指望從窗子出去,就是個身體超棒的男子漢也休想打開柵欄!
出去洽談業務的習慣也變成了在公司會議室,她白天工作晚上回家,根本沒有機會離開。
情緒極度低落,卻還不能表現出什麼,因為父親說了,好男人天下多的是,就是男人死光了,也輪不到段天。
“爸爸,段天救過我的命啊!他怎麼會這樣使您看不上呢?您又沒見過他!”
“冰兒,沒有更多的原因,就是不許你和他好,更別想去見他!過段時間爸爸給你找門好親事,慢慢你就會忘了他的!”
商宏嘯快五十歲的人了,整天繃著臉看不到表情。
商宏嘯,縱橫商界幾十年,打下了一片商氏集團的江山,也算是經曆了商界的風雲變幻;這些年的摸爬滾打,不光是商界,就是看人看事兒也有其獨到之處,感情方麵更是過來人,看得自然要準一些。
這些,他的女兒商冰知道。
“但他一定不知道,我的愛人段天是怎麼拚了命救我的!如果知道在那個場麵,在保鏢都被逼住不敢亂動的時刻,是段天救了我,如果爸爸在那個場麵,他一定會接受段天的!”這句話,商冰心裏說過無數遍。
因此他堅信,終於會有一天爸爸會知道段天的好,會知道他們之間的愛有多深,也就會接受了吧?
每天的思念,她憔悴了很多,已經不是那個渾身充滿活力,無比陽光燦爛的女孩兒了。
電話被監聽,並被明確告知,如果打電話給段天,立刻沒收手機,停止一切工作回家反省。
她不了解父親為什麼這樣,但她愛父親,是父親給了她生命,養育她長大成人,不可以為了男人和父親翻臉——至少現在不可以。
正閑坐無聊透頂之際,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竟然是周心融打過來的。
好久沒有聯係了,突然打來電話要幹嘛?她變按下了接聽鍵,卻沒想到說話的人語音很像周心融,語調和語速卻又不是。
“你是誰?”商冰問了一句。
“聽不出來了?我是周心融,怎麼了,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哈哈哈!”
爽朗的笑聲傳來,不光是電話這邊的商冰,就連周心融身邊的段天都替她高興,向她挑起了大拇指。
“你,你——你的病好了?”商冰試探著問道。
“是啊,我的病徹底好了,沒聽到嗎?我可以連貫地說話了,商冰,這回再有什麼談判就找我啊,我可以和你好好談談了!”
“你的病?怎麼治好的?醫院有這樣的技術了?”商冰帶著疑惑問道。
“哈哈!醫院怎麼能治好我的病?是我的愛人,也很愛我的人治好的!”
“你的愛人,很愛你的人?誰呀,有這麼大的能耐?”
“商冰,說了你可能也忘記了他的樣子,他叫段天,我的愛人!”
“段天?你說什麼,段天是你的愛人?不可能,你做夢!段天怎麼會是你的愛人?他是我的,他愛著我,我也愛他,你憑什麼愛他?”
“商冰,你愛他怎麼連他是什麼情況都不知道?你愛他怎麼會讓他在外麵遭這麼大的罪?你有什麼資格說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