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心融的聲音,司馬小婉自然聽得出來,伸手向段天示意,段天心領神會,急忙轉身躲在司馬小婉的身側,司馬小婉的穿戴自然不能引起他們的注意。
兩個人靠在大門的一旁,像是在研究什麼,實際上在關注著進來的兩個人。
周心融先邁進山門的,她居然穿著露肩的長裙,頭發也做了造型油光可鑒的,腳下穿的不是平時穿的那種半高跟兒的鞋,而是非常高的根兒;臉上也化妝了,並且很濃的那種妝。
她邁過山門門坎時,唐宋討好地在旁扶著她的手,她也沒在意,輕輕地握住他的手邁了進來。
“融融,你可真有眼光!你知道嗎,這裏還有一段非常動人的故事呢!”
唐宋穿的同樣極其時尚,一身光鮮的名牌兒,胸口還插著一朵小花兒,帶著紳士帽子,模仿西方的紳士;但給段天的感覺,不僅是不倫不類,更像一個東施效顰的小醜。
一邊扶著周心融的手,他一邊開始講起來了:“相傳,這裏以前是一個光禿禿的小土包兒,上麵什麼都沒有,也很奇怪,就連種上幾棵樹都不長!後來當地人找德高望重的老主持看,老主持說這是一塊煞地,根本就不能開發,誰開發誰倒黴!”
周心融“咯咯”地笑了起來,道:“你可真會開玩笑!不過這故事講的還挺像模像樣的,接著說!”
說話間,她不著痕跡地把手從唐宋的手裏掙脫出來,假裝把拎包往肩上挎了一下。
唐宋繼續說了:“這不是開玩笑,是真的!後來有位暴發戶就不信這個卸,花錢請道士把這裏處理一番後就開發了,他要建成一個風景區;你想想啊,整座內城中就這裏最高,雖然有些偏東,但在這上麵基本上能看清內城的全貌,開發一個風景區搞旅遊,不是千秋萬代的利潤嗎?”
周心融一步跨出了山門,向四下看去,道:“沒多高啊,這暴發戶可能被賺錢的意念搞糊塗了吧?”
“沒有,你看我們在什麼地方?山門!想看全貌要上山頂不是?”
“哦,對對!對了,你接著說,估計這暴發戶沒如願,是吧?”
“正是!,暴發戶的算盤打的不錯,可惜他沒有這個命!剛開始開發不久的一天晚上,他帶著幾個人上來視察工程進度,來到一個高台上看,結果一個不留神就掉了下去,直接摔成了植物人,現在還在家躺著呢!”
“啊?那不真的應了主持的話了嗎?”
“那當然了!接著又有幾個企業家看中了這地方,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想把工程繼續下去,但都出事兒了;這塊地方就荒了起來!”
周心融想了想,問道:“那政府怎麼不出麵管理一下呢?”
“煞地啊,誰願意淌這攤渾水?政府貼出告示了,說拍賣這塊地,誰有能耐誰開發唄!”
“後來怎麼樣了?”
“後來,那個德高望重的主持看不下去了,他知道沒有人敢動這塊地方,便答應過來建一座寺廟,說隻有寺廟才能鎮住這塊煞地;他親自帶人來勘察設計,曆時三年時間才建完!這裏建完後立刻引起了轟動,因為都說這樣的煞地建寺廟後,前來上香更靈驗的!”
“那好啊,我們快上一炷去吧!”周心融率先向裏麵走去。
自始至終,他們兩個沒向段天和司馬小婉這裏看一眼;看來他們還挺專心的。
段天看著周心融的背影,心裏非常不是滋味兒,不為別的,她以前從不穿這樣的衣服,從不給自己化這麼濃的妝;這都深秋了,還是個晚上,她居然穿露肩的衣服出來,還穿這麼高跟兒的鞋!看看頭發,弄成什麼樣子了?
司馬小婉輕輕碰了他一下,道:“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