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過後,商冰突然又笑了。
“周心融,你這麼狡猾,該不是來套我什麼話吧?你說遇到了那些什麼危險,怎麼讓我相信呢?”
周心融淚痕未幹,道:“這話放在兩個小時以前,我可能要仔細給你解釋一番,但現在不用了,你可以不信!”
商冰斷定,周心融沒有說謊。
“那你真的要去海邊找他嗎?一旦看到了他,他卻和那個女孩兒在一起,你怎麼辦啊?”她問周心融。
“他能生還比什麼都好,我就可以放心了;他能找到更好的女孩兒,我就沒有了牽掛可以選擇很多事情做了;比如說做一個普通的工人,當一名導遊遊遍大江南北,還可以青燭常伴,削發出家啊!”
“最後一條靠譜!到時別忘了叫上我,我們可是同病相憐的姐妹,是吧?”
說著簡單,無異於表達了心裏的想法,商冰也很難受。
“商冰,這算是一個告別吧!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們還能坐在酒桌對麵喝酒的!”
“別整這麼傷感行不?你以為段天是什麼人,說丟在海上就丟了?老天爺照顧著呢,閻王爺還不想收!你想渾身輕鬆地說走就走,我還不同意呢!告訴你,談判桌上缺不了你這麼個談判對手!我等著和你談判呢!”
“那是曆史了!我很喜歡你這個談判對手,你漂亮、多才、有朝氣,如果我是個男人,遇到你後也不會放過的!祝你好運!”
“周心融,你真的要走啊?”商冰沒想到周心融真的說走就要走,奇怪地問道。
周心融點點頭,不再多言,轉身翩然而去了。
她剛離開,商冰就拿起電話打了出去。
他沒有辦法給段天打電話,段天的號碼已經被屏蔽了,自己這裏沒有任何辦法聯係上他;就算他身邊的人,晉瑤、小七等,都無法聯係上。
但她知道一個人,這個人和段天應該有聯係,她的號碼也沒有被屏蔽。
這個人是明鬆雪。是那次別墅工程的設計競爭中留下的她的號碼,現在能用上了。
“明設計師您好,我是商氏集團的商冰!最近一切都好吧?……。”
聊了一會兒,才轉移到了正題上。
“明設計師,我認識段天,但聯係不上他,現在他在哪兒?”
她裝作很平靜地問,盡量不帶有自己的感情色彩。
她和段天的曆史,明鬆雪真的不知道,便和她聊了起來,但越聊,她越覺得這裏麵有意思,商冰有意無意地總會問段天的情況。
如果真的是朋友的話,怎麼就不能直接打電話問?一定是兩個人之前有過這樣那樣的糾纏!
既然是這樣,就把情況說給她吧!明鬆雪把這次段天外出的情況詳細說了一遍;當然是自己知道的那些,不知道的就無從說起了。
商冰也著急了,央求的語氣道:“明設計師,如果有什麼消息,您能立刻通知我嗎?就打這個固定號碼,別打手機好嗎?還有——”
斷線了。
明鬆雪以為電話掉線了,急忙打回去卻無法接通。
真是奇怪!隻有手機才能無法接通,這固定電話怎麼還能做這樣兒?又打了幾次都無法接通,隻好作罷了。
商冰卻知道,自己打的每一個電話都被監聽著,說別的事兒還可以,提到段天,監聽者立刻把主機轉到了商宏嘯那裏。
聽到了段天的名字,商宏嘯就想立刻屏蔽,但聽那邊說段天似乎不太妙,便興致大發聽了一會兒,最後聽著沒什麼意思了才實施了屏蔽。
商冰掛了電話,開始努力工作起來。
她和周心融不同,從不和家裏正麵衝突,父母的話就是聖旨,怎麼說怎麼聽,並立刻放下這件事投入到工作中;但過後則開始思考,把問題慢慢細致下來,找出關鍵所在,並策劃下次該怎麼處理類似的事情。
她是不甘於被這樣控製的,積極地想辦法積累經驗,積攢著力量,隻待有一日衝破這個牢籠,做回自由的,完全的自己。
努力工作的同時,她增加了這份牽掛。
……
有這麼多人在惦記,在牽掛,段天想離開這個世界都不能。
“阿-嚏!”
一個噴嚏過去,段天笑道:“瑤瑤,一定有人念叨我了,你猜猜是誰?阿-嚏!”
晉瑤笑得很燦爛:“不止一個人呢!”
“不是,這第二個噴嚏是念叨你的,我替你接了,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