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別墅,二層以上就剩下周心融一個人,她好像並沒有感覺到。
胸口的疼痛還在繼續,病痛還在,但心中的痛繼續折磨著,她覺得自己好孤獨,好無助。
白天父親找了自己,說那輛蘭博基尼先收回去,因為車是副總用的,不是給她專門配備的;不過是因為她的身份,她的能力,從未懷疑過這車會給別人用。
今天變了,位置讓給了別人,車也要讓出來的。
但心裏的苦悶更甚於一輛車子,盡管這車子伴隨自己也有一段時間,人車間有了些感情;她更難過的是父親的想法和做法,為了接觸唐宋竟不顧自己的病情,這,未免太讓人心涼了。
父親沒回來,還在辦公室裏忙著嗎?難道還在研究服裝廠合作的事兒嗎?
去看看,畢竟是自己的父親,兩鬢也有了斑白,對自己怎麼樣,也是自己的父親啊!
樓下,卻被人攔住了。
“姑娘,你要上哪兒去啊?這麼晚了,還是在樓上休息的好,外麵很亂的!”
“怎麼,軟禁我?”周心融蹙眉問道。
“沒有,別誤會姑娘,你真的不能下去!”攔路的是個大漢,周廷峰雇來專門護院的。
“沒有,我還不能下去?你們不是保護我們的嗎,怎麼就不能一起出去保護我們?”周心融大聲道。
“姑娘,我是負責在院內保護的,院外的範圍,就不是我的職責所在了。”大漢長的魁梧,聲音卻不大。
周心融笑了,“那,你的職責到哪兒?大門,還是門外的一片範圍?”
“姑娘,您就別問這個了,大門都出不去,還惦記外麵的,沒有意義的!”
周心融搖頭不語,看著眼前幾米遠處的大門。
“你也不問我要幹嘛去,就隨便攔住我,自覺有道理嗎?”
“姑娘,我不難為您,您也別難為我,好吧?”大漢伸手指向樓梯,意思是請周心融上樓。
“今天我父親沒回來,你知道吧?”
大漢點點頭。
“那,他工作這麼辛苦我要去看看父親,你也要阻攔?父親請你來就是為了弄一把人鎖?”
“人鎖?”大漢撓撓頭,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除非看到這兩個字,否則誰都難以想到這是什麼意思。
周心融笑道:“請你一個大活人看門,誰也出不去,誰也進不來,不是一把鎖還是什麼?一個大活人幹一把鎖的活兒,你不是人鎖,還是什麼?”
“姑娘,這麼說我不認同!人鎖,就是在說我的工作是幹枯的,是吧?但事實不是這樣,我不光把門,還要關照整個別墅的安全,一把鎖有這個功能嗎?”
周心融心下歎道:父親啊父親,您聰明一世,也不該做到這個地步吧?每雇傭一個人總會先考慮他的出身,不可以有更高的智商,免得他對自己的集團有異心;但您想到了嗎?集團從上到下,幾乎沒有誰擁有更強的能力,更高的智商,對集團的發展來說,弊大於利啊!
但事情總是有兩麵性的,大漢的表現,同樣給了自己機會,周心融立刻道:“不是人鎖,就證明給我看!你以為我什麼都看不出來,什麼都不是了嗎?我雖然不是集團的副總,還是最新的服裝合作公司經理,你沒有兄弟姐們嗎?你沒有女朋友嗎?我的服裝公司需要很多人,如果你表現好的話,我給你幾個名額!”
大漢立刻答道:“好啊!我這就證明給你看!不過我隻是證明,姑娘不可以因為我開門而隨便離開,能做到嗎?”
“你證明給我看,我自然要證明給你看!”周心融答道。
大漢沒弄明白周心融這話的深層含義,以為他證明給她看,她就要證明給自己看,證明的方式就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乖乖地等自己證明後就回樓上;於是爽快地答道:“好,我們出去,我這就證明給你看!”
說完打開了門。
“姑娘,看看吧,這別墅的院子裏,到處都有我布置的監控頭,不論院內有什麼動靜,我都會立刻看到的!就連一隻鳥兒都飛不過去!來,我們從這兒開始看!”
他帶著周心融走向了角落的第一個監控頭處,指點著講了起來……。
周心融哪有心思聽他的講解?一邊假作仔細傾聽,一邊四外偷眼觀察。
機會來了。
連續講解了幾處後,他帶著她來到了大門附近。
“姑娘,大門對我來說,就是軍事重地,這裏安排的東西您都想不到!”
周心融驚訝道:“是嗎?大門不就是進出車和人的地方嗎?怎麼會安排成軍事重地?”
“姑娘,你試著推開大門看看!”
周心融心下一喜,急忙伸手去推大門,卻紋絲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