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瑤早已不知了去向。
卻又無法聯係上,周心融才著急起來,快速向鄭家別墅趕去。
不為別的,以鄭嘯雨的能力找到段天易如反掌,如果找到會怎麼辦?一定會送回別墅的;提早趕到那裏,如果段天被帶回來能第一時間看到,也好想辦法救出來。
不論平時坐在辦公室裏如何指點江山,不論平時遇到企業危機時如何高談闊論,現在身邊一個人沒有,可供支配的資金也奇缺,那些能力已經用不上了。
在快速趕往鄭家別墅的路上,周心融跑得飛快。
不是不想坐出租車,是坐不得,出租車目標明顯,鄭家別墅的防衛她也知道,除了警車外的其餘車輛想靠近,早就被關注到了。
她從這條並不繁華的胡同過去,會隱秘很多。
眼看再有一個拐彎兒就看到了別墅的一角,周心融加快了腳步。
突然腳下一滑,好像踩在了什麼東西上,半高跟兒的鞋底直接被崴掉了!腳下一個踉蹌,她差點兒撲倒在地!
急忙起來拿起鞋子,已經麵目全非了。
顧不得這些,套在腳上繼續跑,卻因為鞋跟不一樣高,跑一步一晃,無法加快速度。
情急之間把另一隻鞋子也脫下來,用力去磕掉鞋跟,卻在最希望它掉下去的時候結實無比,怎麼都弄不掉!無奈之下直接甩掉鞋子,隻穿著襪子跑向前方。
這路和東嶺不同,因為風沙大的緣故,路麵不平且有很多沙粒,跑起來異常的墊腳。
已經沒有時間考慮這些了,她拚盡了全力奔跑起來,腳下很快就滲出了血。
到了與別墅相對的這個院牆處,她停了下來。
先等等看,有沒有什麼動靜。
等了好一會兒,別墅裏並沒有什麼動靜,一個人都沒出來,也沒有人進去。
“這麼等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啊?如果段天在別的地方遇到了危險,豈不是誤事了嗎?”
心裏琢磨著,她就要起身離開——
別墅的大門開了。
兩個人從裏麵並肩走出來,腳步輕盈,看似很高興的樣子。
他們是警察,並且她能記得,他們正是昨天和晉瑤一起來的警察中的兩個;其中一個肩上挎著個小包兒。
能聽到他們的對話了。
“今天這趟可沒白來!鄭老板就是爽快,盯住兩個人還用這麼多錢?就是不出錢,兄弟們同樣不也要巡邏嗎?這錢哪,咱哥倆一人一半兒,回頭請他們喝點兒就完了唄!”
另一個不太同意他的觀點,搖頭道:“不行吧!這不是個小數目,十幾萬哪,我們兩個就這麼私吞,回頭被知道了,還不得要命啊?”
“看你這膽兒!我們兩個不說,鄭老板能出去說嗎?咱們三個都不說,這錢會是別人的嗎?他們連這事兒都不知道,還怎麼分錢?別死腦筋了,快點兒分錢是正經的!”
兩個人竟直奔周心融藏身的地方趕過來。
周心融急忙後退,退到了一處牆體凹陷的地方隱藏起來。
“一共是十一萬,這樣吧,我們一人五萬,剩下的一萬我拿著,回頭大夥兒吃飯時用,沒意見吧?”
“別的啊,應該我們一人五萬五,回頭放起來十萬,剩下的五千請客;要不一萬都放你那兒我一分沒有,他們不得懷疑嗎?”
“這有什麼可懷疑的?我自己多請幾頓沒問題的,咱們兩個都突然闊綽起來,更容易引起懷疑!就這麼定了,錢你拿著!”
但這個就是不認可,非要平分了才行;兩個人因為五千塊錢吵了起來,最後越罵越凶,竟相互揭起了老底兒。
這是五千塊,要是五萬,五十萬呢?還不得打起來呀!
周心融心道。
但是她想多了。
用不了五萬,五十萬,兩個人已經動手了。
都是警察,整天都在一起,誰有什麼本事,相互間都無比的了解;因此這一動手,就像師兄弟之間在切磋,你來我往地打了十幾個回合也沒分出個勝敗來。
周心融看著,心裏很不是滋味兒,兩個警察,就為了這麼點兒錢大打出手,對得起身上這套服裝嗎?
就要出去勸,突然那邊“啊”地一聲後,兩個人加快了節奏。
“嘭”地一聲,看來是有人加大了力道。
另一個同樣驚呼一聲後,大聲道:“你來陰的!我看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乒乒乓乓地,兩個人再次打將起來。
周心融決定出去!
“我說你們兩個,別打了!”
兩個警察急忙住手,一看周心融,認識。
頓時兩個人都漲紅了臉,不用說,從周心融出來的位置就看得出來,兩個人的爭執直到打鬥她都看在眼裏;這是何等的尷尬?
“你,你怎麼在這兒?”一個警察問道。
“我要回別墅,走著走著鞋子壞了,電話又沒電就在這兒休息一會兒,正好趕上你們出來;我說你們兩個也真是的,這錢都到手了還能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