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種口氣的商量,又沒提出無禮的要求,段天再想回避,就顯得有些過了。
他笑道:“魏大哥,有些事兒其實無法勉強的,其實你的外甥女兒真的不錯,看不出什麼缺點來,就是有一點——”
魏大哥急忙問道:“怎麼?”
看來他很在意這個外甥女兒,以為段天要說關於她的什麼問題,能及時了解還是大有幫助的。
“她從當兵開始就和那些女兵在一起,沒怎麼和男生接觸過,對男女之間的感情處於懵懂時期;如果能有機會接觸更多更優秀的男生,她就會知道我其實是最平常,最沒用的那個了!其實魏大哥你也應該多用點兒時間勸勸她,多接觸些帥氣有本事的男孩子,慢慢地就知道怎麼回事兒了!”
“她接觸的少?整天給他介紹男朋友的排成了隊,什麼軍人、醫生、公務員、教練、教師,等等各行各業的都有了,開始時還勉強看了幾個,不過你說怎麼著?”
段天來了興趣,急忙問道:“怎麼了?”
周心融也覺得有意思,側耳傾聽起來。
“第一次是她姑姑給介紹的,是她姑姑單位的一個同事,年齡不大卻很能幹,才二十多歲就是科長了呢!第一次見麵,小夥子覺得自己年紀輕輕便當了科長,也算是優勢條件,就和他大談什麼為官之道,說的還真挺有道理的;不過你猜雨虹怎麼說?”
“怎麼說?”段天完全被吸引了。
“她問那小夥子:你年輕當了科長,下一步計劃什麼時候再升職啊?那小夥子以為她被說動心了,便說三年到五年升副處,再過五年升正處,再過五年副廳,十年後正廳,如果順利的話,三十年後就是部級了!結果雨虹笑著說道:這樣吧,你努力工作,等升到正部級後來找我,我們開始研究是不是合適,好吧?”
段天一笑,“魏大哥,她可真能揶揄人!”
“是啊,小夥子被搶白得夠嗆,半天沒說出話來,最後隻能帶著理想走了。就在第二天,一個數學老師又被介紹來見她,老師說了一大堆數學問題,又說他的記憶力和計算力都超強,還讓雨虹出問題考考,結果很多問題,甚至三位數的數學乘法都能口算;那小夥子得意洋洋地請雨虹評價,結果雨虹說道:其實計算器不光算三位數乘法,十幾位數的也能做,口算有什麼意義嗎?”
“那,人家不會覺得她不講道理嗎?”
“為了不和對方相處,她用的方法比這還殘忍呢;一個醫生說手術做的好,她就問人家殺雞的時候會不會也很輕鬆地就解開,還拉著他去買雞,結果把人家嚇得落荒而逃了……”
“那,是不是她太頑皮了啊?”
“根本不是!她就是沒相中人家,還怕介紹人多想,便想出了這些個主意;你說她接觸的人少嗎?就是沒相中!要說這孩子也是的,家庭條件不好,卻非把眼光提這麼高,這麼要強幹嘛呀?隨便找個人嫁了不就得了?”
段天急忙勸道:“大哥,這不是她的錯,我家庭條件也不好,甚至不能提到這個‘好’字,父母早就沒有了,僅有一個姐姐還不知去向;我最理解這種情況下人的心理,越是條件不好,對自己,對未來的要求就越高,這在心理學上是一種鏡像,雨虹的這種反應很正常,你可千萬別說她,越說越逆反!”
周心融心裏大呼糟糕。
魏大哥不是壞人,在替自己的外甥女爭取,又沒采取過激的,或者什麼卑鄙的手段,別人說不得什麼。
但他完全抓住了段天的心理,對他的弱點,敏感點了如指掌,所以出手間便抓住了段天的思想脈絡,成功地植入了自己的思想。
“段老弟,這個話題就說道這兒吧!人生在世,很多事情需要機緣,說說別的!”
“大哥,說說這玉吧!你對玉這麼了解,給我說點兒,也讓我了解一些,之前在烏市我就上了一個大當,虧得機緣巧合認識了烏蘭,你給的那塊玉佩才沒白白地被人騙去!”
段天才詳細地說了過程。
聽了這段故事,魏大哥半晌沉默不語,最後抬頭道:“段老弟,我研究古董,研究玉多年,對周易、莊子等一些書也了解一些;你這些過程不能簡單地用什麼福大命大、機緣巧合解釋,說大些是命理,天命使然,你命硬;往小了說,事情總會在關鍵時刻向有利於你的方向發展!”
段天也沉默了,魏大哥說的這些他看過,但沒往自己身上聯係過,現在一想,真的符合那上麵說的;一次次的化險為夷,一次次的驚心動魄,最終成功和勝利總是擁抱了自己,看來自己這命,真是挺硬的。
魏大哥繼續說道:“老弟,這裏的二號庫工程也算告一段落,我明天一早就回去;你這裏也要恢複正常了,我沒什麼可擔心的,有事兒我們繼續聯係!”
“魏大哥,你對公司的情況都知道啊?其實,你說公司在我手裏變成了這樣兒,我是不是挺失敗的?”
“怎麼會?段老弟,萬事開頭難,你的公司又連續遇到重大問題,換做是誰都難以把握的;你不用灰心,現在骨幹力量都回來了,很快就會從困境中走出來的!晉瑤年紀輕輕,卻實在是不可小覷,她的能力,她的反應,隻要再給一段時間,不用太長,一年就行;她一定會成為頂尖兒的商界精英!知道東嶺市的諸葛老七吧?一年後,晉瑤就會成為第二個諸葛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