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少武禁不住一陣哆嗦,聲音顫抖著說道:“段天,你,你怎麼會有槍?”
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悠閑和從容。
段天的兩把槍都抵在他的額頭上,問道:“孫少武,還覺得我很好欺負嗎?估計不會是別人找的你,又是周廷峰,看來我和他之間的帳,真的該好好算一下了!”
看看手裏的槍,他笑道:“怎麼,就你們可以有槍,我就不能有?”
“你,你——!段天,我要告你私藏槍支,隨便用槍指著人!”孫少武不知搭錯了哪根神經,突然問了這麼一句話。
“告我?孫少武,能接到周廷峰的邀請或者指示來殺我,你的匕首就在旁邊扔著,指紋應該還在上麵,卻要告我?虧你想的出來!看你剛才的架勢,也算是在社會上混過的吧?怎麼就說出這麼可笑的話呢?”
孫少武想了想,突然色厲內荏地道:“段天,你這算什麼英雄?有種我們正大光明真刀真槍地幹一場!”
段天笑了。
用槍敲了一下他的頭,“孫少武,你用不知道什麼暗器射在我的胸口,算不算正大光明呢?就你這種人,我實在沒話說;回去告訴周廷峰,我段天人就在這兒,有什麼能耐用出來吧,但有一點,別派那些蠢材廢材來,要來,就來幾個高手,能和我較量一下的高手!——你去吧,別再出現,好吧?”
祈求的語氣,讓孫少武麵紅耳赤,渾身更劇烈地顫抖起來,幸好天黑段天看不到,不然他就該找地縫鑽進去了。
段天說完收起了兩把槍,讓開位置示意他離開。
孫少武連看都沒多看一眼,轉身就離開了,開始時腳步踉蹌,速度不快;但離開一段距離後,覺得段天不會再追上來,也不會出手開槍,便加速奔跑起來,速度飛快,估計最優秀的百米短跑運動員衝刺時,也難達到這個速度。
段天不由曬然一笑,早知道能跑這麼快,還真的不如去參加個體育項目,也比現在強啊!
轉過一個街口,孫少武才站定,靠住一根路燈杆回頭看向段天的方向,罵道:“小王八羔子,和我橫?我橫的時候還沒有你呢!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然後開始攔出租車。
一直等了有十幾分鍾,才攔到一輛車。
剛進來,司機就不耐煩地問道:“去哪兒?”
孫少武滿肚子怒火正無處釋放呢,聽他這麼一吼,立刻揪住他的後領口,喝道:“你和誰叫喚呢?”
司機看來也是個小混混,聞言大怒,立刻把車子熄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罵道:“他媽的,動我?大半夜的動我?沒他媽的兩下子我敢半夜出來開車?下來,你給我下來!”
對付段天時很吃力,但這司機不是段天,你有再多的手段,也不會有段天的那兩柄槍;這一點孫少武心裏有底,隨手摸出另一枚那飛鏢扣在手心,快速下車了。
司機已經等在了外麵,見他下車立刻衝上來,揪住他的領子,破口大罵起來,一邊罵,一邊伸手去兜裏掏刀子。
孫少武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裏,沒等他的刀子掏出來,手上的飛鏢已經抵在他的喉嚨上,沉聲道:“你找死嗎?”
他可沒有段天這麼仁慈,說話間,飛鏢的一個尖角已經刺進了司機喉嚨處的肉裏,血順著鏢身流了出來。
司機也是個狠家夥,見對方比自己出手還快,便來了不要命的打法,喝道:“好,你狠,有種你就打死我,我今天還就告訴你了,打不死我的後果,就是我他媽的弄死你!”
說著,不顧孫少武飛鏢的威脅,強行去兜裏掏刀子。
這樣的角色孫少武見多了,但在他麵前,沒有哪個橫到底的,因為他比他們更橫,更狠。
司機的刀子剛抽出來,他另一隻手已經扣上了另一枚飛鏢。
他的飛鏢形狀奇特,四個方向都有尖角,尖角之間是可以用手握住的地方,他就握在手裏;其中的一個尖角毫不猶豫地紮進了司機的手背。
鋒利的尖角,已經殘酷滴將他的手背刺透!
司機嚎叫一聲,刀掉在了地上。
還不算完,因為司機的舉動,已經徹底激怒了他,毫不猶豫地,拔出飛鏢再次刺進,連續的十幾次;司機就是連續十幾次的大喊。
“罵我?這輩子別再開車了!”
一腳把司機踹到在地,飛鏢一下下刺在另一隻手上,司機疼暈了過去。
又上去踹了兩腳,又把司機拎起來大聲咒罵著,強行把他弄醒。
“跟我橫?你太嫩了!罵我的後果就是這個!告訴你一聲,我叫孫少武,孫家屯兒大掌櫃的!”
司機本來疼得滿地直打滾兒,聽了這話就打了雞血般,噌地就跳了起來。
“孫爺,孫掌櫃的,是您嗎?我是您收下小剛子的人哪!您打錯人了!”
小剛子,是自己的人哪,他是小剛子的人?嗨,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