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仔細整理一番半長不長的頭發,看了看周廷峰,笑道:“周兄,恕我說句難聽的話,同樣在社會上混的,他們為什麼總是要親自出頭呢?也可能他們根本就沒嚐試過在旁邊當一個指揮官的滋味;今天,哦不,不是今天,是這幾天,我就給幾位老兄一個機會,看看我是怎麼製服這段天的!”
周廷峰不敢再輕易信任他們了,說道:“王老板,我們還是從長計議的好;這人能連續挫敗孫老板和錢老板,還是有一定實力的,俗話說狗急跳牆,我們先別把他逼急了,真的到了那樣的話我們還會有損失,是吧?”
這話的意思可多了去了。
先說段天連續挫敗孫少武和錢多多,抬高了他的實力外,也對這兩位老兄的水平表示了懷疑;後半句先把話又轉回來,說段天有一定的實力,別把他逼急了防止更大的傷害,對孫少武的失利又表示了理解,算是給了他點兒麵子。
但言外之意,表麵上勸王老板別急著出手,實際上是在激將他,有孫少武在場,說段天如何如何厲害,不明擺著看低了他王老板嗎?
周廷峰的陰毒之處就在這兒,不用大聲替自己辯護,不用大張旗鼓地施加壓力,就這麼四兩撥千斤來柔的,一般人還真受不了。
王老板毫不猶豫地入彀了。
“周兄,這話怎麼說?他段天三頭六臂嗎?他有什麼出色的功夫,還是有什麼大的了不起的背景?”
說著他站起來了,情緒有些激動,覺得周廷峰是在小看自己,長段天的威風。
周廷峰要說什麼,孫少武在旁搭腔了,“周兄,我直麵段天了,也知道了他的情況;做為我這個水平的,確實無法剿滅他,不過我可知道點兒王老板的家底子,他滅段天,就像過年吃大餐那麼簡單!不信,就等王老板的安排吧!”
這話明顯有些酸意,也有攛掇王老板早日找段天麻煩的意思,如放在平時王老板不會同意他的說法;但今天不同,如果在這話的基礎上直接擺平段天,身份就大為變化,明顯和之前不同,不僅周廷峰會高看一眼,以後絕對會有更多的好處在等著!
所以王老板並不以為意,還笑了。
“周兄,孫兄,我們是一根繩上的,一損俱損,一榮俱榮,是吧?既然這樣,誰都不會看這個熱鬧!我稍加準備就可以找他去了,兩位耐心等上一晚,明天我找你們!”
撂下這句話,他趾高氣昂地走了,仿佛已經擺平了段天似的。
剩下孫少武和周廷峰對眼尷尬了一陣,孫少武識趣地把扳指和字畫放回來,狼狽地離開了。
第二天,周廷峰和孫少武就接到電話,要求晚上一起出來,不用擔心,看熱鬧就行。
……
段天收拾了孫少武後,即刻攔住一輛出租車回到了公司,心裏也直打鼓,一旦遇到他們更多的人,自己人單勢孤的,勢必要吃虧。
回到公司,他一頭紮在床上,外衣都沒脫,疲憊地趴在那裏,根本就不想動彈一下。
現在的時間,晉瑤和周心融她們一定飛在天上,直奔LD去了,他們身邊有羅塔在,根本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他不由想起了羅塔的功夫;如果自己遇到的這大胡子麵對的是羅大哥,會怎麼樣?估計他遠不是羅大哥的對手,一招間羅大哥可能就要置他於非常被動的境地!
他根本就不會想到,大胡子孫少武整天練習的眼觀六路不是白給的,別說遇到,就是遠遠地搭上個影兒,也早就飛一般的躲開,兩個人怎麼會交上手?
明鬆雪和楚楚已經離開好多天了,一直沒有消息,但她們很好是一定的,因為明鬆雪很厲害,雖然不會功夫,也照樣把那些高手擊退的;她不用手上的功夫,而是用腦。
再就不用擔心誰了;需要注意的倒是自己,連續遇到危險,不知道後麵還有什麼在等著,一定要注意。
想到這兒,不由翻了個身,摸摸兜裏的兩把槍;幹脆,睡覺時都放在身邊,一旦遇到問題還能及時出手保護自己。
防彈服呢,也別脫了,就這麼穿著,誰讓這段時間總是不太平呢!
胡思亂想,信馬由韁地,又想到了前幾天的汽車炸彈,便有一種不祥的預兆,這棟樓感覺不這麼踏實呢!
想到這兒,他一下子精神了,也覺得渾身有了力氣,一使勁兒坐了起來,拔出兩把槍,慢慢踱到了外間。
周心融離開的這些日子,外間就是自己的辦公室了,他信步過去坐在椅子上,隨手拿起了一本書,是《三國演義》,有名的古書之一。
有意思的是,這書被周心融包上了書皮,看來是怕被弄髒弄壞,一個書簽的絲線露在外麵,不由隨手一翻,直接翻到了這一頁。
沒看書,先拿起了書簽兒。
這書簽兒很古樸,造型典雅,還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兒,好像,好像融兒的味道!他不由把它湊在鼻子前仔細聞了一會兒,果然是融兒的味道!